“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写？”

姬南看着桌上的那一张纸，“如果是我，在明确他的心意后会直接告诉他我心悦于他，若是他不喜，我便不再提。”

“如果我心悦之人是你，你会答应做我的娘子吗”

姬楠心中一震，若是真的去了司徒家，那她可算是熬出头了，就算是嫁与寻常人家，也比在此要好上百倍。

“这个如果就只是假设的意思吗？”

“如果你不想，那就不是。”

司徒则看着眼前的少女抿着唇，死死盯着眼前的那根毛笔，不禁一笑，“姬楠，你可愿意？”

听到这句话，姬楠的眼睛顿时睁大，她惊讶的回望司徒则，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你心悦于我？”

“是呀。”

“那你家中总是不同意的。”

姬楠面上似乎是百感交集，自己是花楼出身，司徒则是世家，纵使司徒则心向她，他家中也是不会同意的。

况且，纵然是平头，也不会娶一个花楼女子，最多是被富商娶去，至多也是一个妾室。

“司徒公子可不要一时昏了头，惹得一身臭名。”

看着姬楠将笔轻放，转身去了内屋，司徒则也顾不得在那抒情，急忙站起，

“楠儿，你要是不愿，我不强求。我已经替你赎了身。”

司徒则走到内屋门口，他有些局促的挠了挠头发，“如果你愿意，我只娶一妻，终生不娶妾，楠儿，这是你的身契。”

姬楠看着司徒则递过来的小盒子，心下为之一动。

“这如此大恩，我……”

“愿以身相许！”（司徒则说的）

姬楠看着司徒则，心中那丝厌恶消散了些许，“今日公子帮楠儿赎身，楠儿永生不忘，这身契公子先拿着，待楠儿将那孩子教会那些个诗词歌赋，再与公子言说。”

姬楠隔着窗户看了看那挫朝天指着的毛，心里想着自己要是一走了之，这孩子以后自己恐怕也难以再见一面了。

这孩子实在是太聪慧，日后必有大造化。

而且说心悦于她的人有很多，像司徒则这种除却大雨大雪之日不来，其他时候都会准时到的人也有很多，但是只是谈论诗词的，就他一人，若他心悦自己，说要赎身，何不一次赎两个？

待他日，她姬楠若是人老珠黄，也多一丝依靠不是？

……

……

刘澈吐出一口浊气，因为低温，她睁眼的动作有些困难，此时距她刚开始吸收月光那天，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十八日，还差一日就得圆满。

她望向远处的那轮缓缓下沉的明月，又看向再过一会便要升起太阳的地方。

此时的玄天宗被大雪覆盖，一副寒冬的样子，众人望向天空中开始聚集的层层黑云，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是结丹雷劫！”

许多身上背着任务的弟子也顾不得去提交了，他们一边往远处跑一边忙着在传讯玉简上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