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车骑将军王淳之女王姈,其母文修君乃皇后外妹。今日也跟随我们一起来给程氏道贺了——”上官澄闻言只是哂笑了两声,这王姈每回去不熟的人家参加宴会,都要叫自己的小姊妹帮自己介绍,还特意点出“皇后外妹”,彰显自己的身份,也真是无聊。宣后那般温柔之人怎会有这般亲戚,想不通想不通啊~
“我本不想来——”王姈一句话让众人皆变了脸色,上官澄握紧了手中的茶盏,冷冷地看着,倒是想看看这王姈今日又搞什么鬼,“奈何家父与程将军有些渊源,非命我前来贺喜——”上官澄听后暗地里给王姈翻了好几个白眼,程少商也有样学样赏了几个白眼过去。
“好好好——莫要在我们这些老妇人中间拘束了。姎姎啊~快快快!请贵客们落座款待!”
“是——”
“哎呀!琼熙公主今日也来了。平日里不见公主与我们亲厚,如今倒是和程家这小门小户走的很近嘛~”王姈看见上官澄又开始嘴贱,旁边的楼璃连忙扯了扯王姈的袖子。
“呵——怎么?王家娘子的意思是本公主与谁亲厚还要向你们报备,你们是我什么人?我义父和大父还没说话呢?你们想干什么,僭越吗?”上官澄慢悠悠地晃着茶杯中的茶水,抬眼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王姈。
“你!”
“王家女娘既是今日来贺喜的,就少说些糊涂话,别抢了主人家的风头!”上官澄不想闹大,直接开口让王姈闭麦,然后又端起杯盏,“程老夫人,晚辈失礼了,便以茶代酒,自罚一杯,请老夫人见谅——”之后将茶水一饮而尽。
“没事没事,纯熙君和这位王娘子吃好喝好啊~”程老夫人乐呵呵地开口。
“那便是传闻中的程四娘子,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还真是傲慢嚣张的很——”王姈落了座还碎嘴子犯贱。
“可不是嘛~听说啊,就是因为她平日太过粗鄙无礼,她二叔母啊,才一直把她关在房里不让出门,更别说去各家走动了!哎呀~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人家现在有父母撑腰,以后少不了要和我们多见面!”楼璃捧着王姈,应和道。
“楼家娘子慎言!嫋嫋和姎姎都是本公主的义妹,如今你们二人骂她们便等于不让我好过。我家嫋嫋自小体弱,所以萧伯母才将她留在家中照料,至于二位说的不多走动,是因为嫋嫋的病不便受风和污染。你们瞧瞧,我啊~在边疆那么多年不曾生病,一回到都城离了皇宫就开始受伤生病,可见啊,这都城是不太适合我,尤其是还有些故意惹人嫌的东西老喜欢往人家跟前凑,传播污染。今日本是大好日子,刚才也是欢欢喜喜的,如今有些人来了这这宴席倒是更‘热闹’了!”上官澄意有所指,还拿出绢帕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程姎也站出来为程少商作证。这可把王姈气了个半死。
“你们!哼!我今日不同你们计较!哎?不是说今日善见公子也会来吗?怎么未曾瞧见人?”王姈转移话题,故意大声问道。
“王家阿姊也是来见善见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