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汝阳王妃自认理亏,转头将矛头指向程少商,“王家娘子是我家贵客,你这女娘怎么能随意出手伤人?”
“这明明是互殴!”万萋萋帮着争辩,“怎么能算少商一个人出手伤人,再说了当时花园里那么多人都听见了是王姈和楼璃在打人,少商只不过是为了自保。她们还害得程家三娘子和纯熙都落了水,你们瞧!现在纯熙还脸色惨白,姎姎还冻得说不出话呢!她们得是有多狠毒啊~”
萧元漪也开口了:“今日之事各自都有错,但就算再气,也得先找个医士来给各位娘子们瞧瞧。”上官澄听着往自己身上下了随身携带的毒,给自己装出一种风寒侵体,十分虚弱,还有些发热的状态。过了一会儿,程姎就惊呼出声,“纯熙阿姊!纯熙阿姊!你醒醒!嘶——好烫!”一旁的程少商也低着头爬过来跟着一起号。
汝阳王妃原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竟真闹出了事,对象偏偏还是上官澄,连忙叫人喊医士。
“不必了!汝阳王妃!”上官澄“虚弱”起身,“反正今日汝阳王妃也不想好好查,裕昌也说过不欢迎我们,甚至还故意叫人把我们推下水。如此这般我们上官家也知道了贵府的意思,以后定不会再同汝阳王府来往。我乐阳王府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可怜我大父这般年纪还要被人瞧不起,当真可怜啊~青雀,扶本公主回去,我可不敢劳驾汝阳王府的医士...”说着上官澄就在程姎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还没等青雀扶着就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唉!纯熙君留步,我一定好好查!”汝阳王妃慌了神,今日她真是糊涂了,惹了上官澄,可就是等于惹了上官家这个财神爷,到时候自家王爷也会怪罪自己。
“好——那我便信汝阳王妃一回...”上官澄在青雀的搀扶下走到桑舜华身边坐下,靠在了桑舜华身上。
“明明是她们先动手的!”王姈有些慌了,“她们分明就是个疯子!”
“证据呢!”
“没错~是我先动手的~”程少商弱弱开口,缓缓抬起了带着两个熊猫眼的脸,鼻子下还缓缓流下了两道血痕,众人皆是一惊,“我和纯熙阿姊路过花园之时,我们发现我不识水性的堂姊被推入湖中。她们就是想逗引我们,然后想害我们,后来我纯熙阿姊还被王姈再次推下湖水险些丢了性命,还说我们是狐狸精...”
萧元漪和桑舜华脸色剧变,萧元漪带着怒气开口:“如今我倒是要向老王妃讨个公道了,这女娘家被安上如此罪名,今后我家女娘和纯熙君该如何做人啊!”
“不过是些女娘间的玩笑话罢了,当不得真!”淳于氏又在旁边乱搅和。
“那照你的意思,我也可以说你狐媚,在表嫂生死不明之时就爬上表兄的床了,”被众人遗忘的上官澄缓缓出声,一击即中,“啊~我忘了!这还不是流言,是事实。抱歉各位,举错例了~”
“别说了!”汝阳王妃护着她的舔狗,准备将此事揭过。
“对了,是王家娘子先动手的,她们将堂姊推下水后,还想用绊马绳将我绊入水中。”程少商晕乎乎地指着王姈,提供证据道。
“你血口喷人!”
“无凭无据之事岂可乱说!”淳于氏脸皮赛城墙,还在一旁应和。
“凌将军到——”
“诸位——这是我手下侍卫方才在花园中拾得的绊马绳,这绳尾之上还有府上印记。老王妃若是想学人查案,则需要证据。而这!就是证据!”凌不疑将绳子甩到众人中间。
“子晟...”淳于氏刚要开口,就被上官澄打断,“哎呦~夫子~我头好痛!淳于氏你怎么这般聒噪,整个席间四处叽叽喳喳的,原来城阳侯好雀鸟啊~”淳于氏听得有苦难言,汝阳王妃也给她使眼色示意闭嘴。
“还有楼家女公子的双手,她害人不成,手还被磨破了...”凌不疑继续道,最后还不忘来一波讽刺,“此举...甚蠢!”
“子晟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家事而已。”汝阳王妃自知理亏,想要化了。
“不不不!本公主什么时候说是家事!我要追究...”上官澄颤颤巍巍地起身,一个滑跪在凌不疑脚边,“阿兄,你要替我和嫋嫋、姎姎做主啊~我...我...”话没说完,上官澄就“晕”了过去。(上官澄os:好你个凌子晟!嘶——好痛!就不知道扶一下我吗?)
凌不疑看了一眼上官澄,转头向汝阳王妃说道:“此事事关人命,若是老王妃审理不清,明日我亲自在廷尉府审理!”王姈闻言就变了脸色,众人沉默。
“告辞——”凌不疑转身就走。
“今日之事就算了吧,你说呢,程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