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垚感怀何将军忠臣良将,为国厮杀至家破人亡,决意成全何将军遗愿,迎娶何昭君,此等大义之举是连圣上都会称赞的,看日后谁还敢管二房之事。”楼大夫人抬起了头。
“是啊,我未来新妇脾气不是很好,还望伯父伯母多多担待。”楼垚威胁道,楼大夫人不干了,“楼垚!你是何意?”
“往后十余年何家部曲可是都听二房调遣,我看看谁还敢再欺负我们!”楼二夫人的脸也抬了起来,楼大夫人没办法只能示弱。
“好了好了!都住嘴!此事就按照曲陵侯说的办吧。拿婚书来,退亲吧...”楼太傅打断几人的针锋相对,楼垚对着程始夫妇二人行礼:“程叔父,程叔母,日后你们就当我是自家子侄吧。”程始点点头。
“楼公子,以后和安成君好好生活,她如今孤苦,看着张牙舞爪,但心中也是甚是可怜,你若以礼待她,以心待她自然不会错的。”萧元漪开口道,楼垚转向程少商,“少商,以后你就叫我兄长吧。”
“好,小妹祝阿垚兄长之后诸事顺遂,待日后外放为官展翅任高飞!”楼垚哭着点点头,“那我也祝少商妹妹将来能遇上良人,从此白首不离,恩爱不疑。”两人都释然地笑了。
——曲陵侯府——
“嫋嫋,你这亲当真退了?”万萋萋抱着酒壶问程少商。
“是啊~退了~”程少商托着腮醉醺醺地答道。
“嫋嫋,萋萋,你们少喝点...”上官澄抢过酒壶劝道。两个烂醉如泥的家伙也没闹。
“阿姊,你们说为什么偏我那么倒霉,其实我与阿垚退亲,我还是好难过...”程少商抱着上官澄的腰身哭。
“好了,少商妹妹我们知你心中苦痛,这说明你与楼垚有缘无份,说不定是老天准备给你赐一个更好的郎婿呢!”万萋萋迷迷瞪瞪地看着程少商。
“是啊,嫋嫋。”上官澄在一旁附和。“真的吗?”“真的。”
程少商用绢帕擦擦眼角,“阿姊们,若你们遇到想要共度余生的人,一定要早早抓住,不要像我一样...”
“好啦,嫋嫋,咱们说些高兴的事吧,听说你们家今年也要去涂高山祭典...”
——公主府——
“女公子,您...”青雀迎上进门的上官澄,“我今日要去祠堂,晚膳不用叫我。”
“是——”上官澄走进书房,旋转了书架上的摆件,一道暗门打开,里面尽是长明灯,上官澄跪在蒲团上。
“阿父、阿母,女儿今日听了一席话有些不明白,还请你们指引我。我到底...”上官澄想起程少商的话与袁慎的脸...
“咚咚——”“进来!”青雀手里提了一个食盒进来,“不是说不用送晚膳来吗?”
“女公子,这是苏记点心铺的伙计塞给我的,说是一定要交到女公子手上。”青雀如实禀报,上官澄站在书架前缓缓转身,“可我今日并未订过苏记的点心啊?”
“那这...是不是搞错了?”“拿来吧。”上官澄接过食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盘白玉方糕和一枚玉佩,上官澄看见那玉佩的时候就无法保持淡定了,握着青雀的肩膀问,“那送东西来的人可有说什么话?”
“好像有,那小厮说若是女公子不愿意打开,就对您说‘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青雀答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上官澄握着那枚玉佩,细细摩挲着上面的字,转身将食盒带进了祠堂...
——是夜 苏记点心铺——
一个身量修长、身着正青色儒衫的男子背手站在苏记点心铺二楼。
“哒哒——”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黑袍人走了上来。
“你来了...”那男子转过身,那张脸赫然就是苏记的东家苏栋,黑袍人摘下帽子露出了上官澄的脸,“好久不见...次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