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今日你当真是想好了?”上官澄在回去的路上问道,萧元漪也眼含关切。
“想好了,而且若是我不答应,今日我们...”
“今日我们程家怎样都不用你管,你也用不着拿自己的终生大事来牺牲啊!”萧元漪直接抵了抵程少商的头,“你可知他们家水有多深!”
“他们家水有多深我不知道,我从未听到过城阳侯的事...”
“这城阳侯府的事...”上官澄和程始等人轮番给程少商解释...
——公主府——
上官澄在书房来回踱步,心中不断将那日之事代换为自己与三皇子,思来想去都没有个好法子,不慎之间碰掉了一个匣子,那里面乃是自己阿母留下的白色杜鹃花珠钗,那是阿父与阿母成亲之时送来的聘礼...
“不对...聘礼?若是在三皇子之前我已经定亲,这件事就不会那么麻烦了...大父也不用为这小事操心,可这定亲对象...”上官澄不知怎的想起了袁慎...
“青雀,明日陪我去一趟袁府!不!等会便去!”上官澄将珠钗收回盒子,放在梳妆台。
凌不疑在杏花别院遭到了凌益的质疑,后来被霍君华打断驱赶,晚上他领着韩武来到祠堂,韩武看见霍氏的灵牌捶胸顿足,后来又禀报了最新的情报,交代了联络方式...
“对了!少主公,这些日子查探似乎一直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韩武说道。
“嗯?我知道了。”凌不疑想起了一个人,但想起她近些时日的表现又否定了那个猜想...
——袁府——
上官澄裹着大氅扶着青雀的手下了马车。
“女公子,你今日这般着急的来袁府所为何事啊?有什么事明日不可说吗?”
“十万火急!”上官澄走上台阶对门口守卫说,“请通报一声你家公子,就说乐阳王府上官二娘子来访,今日我务必要见到你家公子...”
“这?哎!洛州,你不是公子身边的人吗?这位女公子说今日一定要见到公子,这...”洛州走到上官澄跟前大惊,“公...”上官澄打断他,“今日你家公子可有空闲?”
“公子还未歇下,不知女公子今日来是?”
“有些十万火急的救命事。”“那请随我来——”上官澄在洛州的带领下进到了袁府...
与此同时,袁慎走进祠堂看着袁夫人的背影问道:“明日楼何两家大婚,阿母与孩儿一起去吗?”
“旁人成亲与我何干?”袁夫人专注地抄写经书,“你自己去便是了...”
“那孩儿的亲事呢?”袁慎冷不丁问道,“阿母,吴师搜罗的适婚女子画像,阿母可一一考量过?”袁慎将手中的画像放下。
“你已成人,婚事可自行做主,若看中了哪家的心仪新妇,劳烦你阿父去提亲便是了...”袁夫人淡淡道。
“那阿母呢?他人父母操心子女亲事,恨不得事事安排,为何阿母从不关心孩儿将来会娶怎样的宗妇?”袁慎继续追问。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难道不好吗?”
“在阿母心中,可是觉得孩儿的婚姻之事不算大事?”袁慎的话引起袁夫人的回忆,“待你再年长几岁,你就会懂得在你眼中天大的事不过是别人心中的分文不如的蝼蚁小事罢了!在这世间上能靠自己的不要假手于人!”袁慎沉默地拿起画像离开。
刚来到门口傅母就围了上来,“夫人如何说的?可为公子选定哪家女公子了?”
“母亲说全凭我自己做主...”袁慎将画像交给傅母。
“公子学识广博,为人聪慧有主张,夫人是对公子放心,才会将这婚事放手给公子自身...”傅母劝道。
“傅母,你不用劝我,我懂的。这世间有事事插手儿女婚事的父母,自然也有甩手不管的。我羡慕他人有父母干涉管教,他人或还羡慕我无人约束...”听到这话门外上官澄的手顿住,“女公子...”
“嘘——多谢了,你下去吧。”上官澄摆手让洛州退下。
“公子说的他人是谁?”
“无谁。这世间谁人不是既可笑又可怜,无情无爱方得自在。”袁慎的丧气话如同一根刺扎在上官澄心上,原本想要继续敲门的手放了下来。
“原来...他还是这么认为吗?看来之前的情意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上官澄握紧了那枚修复好的玉佩,转过身离开。
“女公子?”青雀小跑着追上,“您不是与袁公子有要事相商吗?”
“现在没有了!”上官澄冷漠道。
屋内袁慎刚一说完那句“无情无爱,方得自在”便有些后悔,无他,只是想起了和上官澄的相处,随后又暗暗道:“其实有一知心之人相守一生也不失为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