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等他那么长时间,好声好气就想问他句话,结果呢,我什么都没说呢,他一句给我瘪回来了,气不气人!”叶蓁蓁抱着双臂,吁吁气喘。
肖燕飞哪见过叶蓁蓁这个骂人的样儿,不仅不气,反倒“鹅鹅”直笑,“难得啊,有人给你气成这样!我说刚在食堂你说晚会儿走,干嘛呢,原来要等他啊!你等他做什么?”
“和你说正经的呢,还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当着他的面我得骂他祖宗八代!”
“别,你可千万别看我面儿,人走如灯灭,放在感情里同样适用。别说现在分手了,就算没分,你该骂骂你的,一个男人这点儿悟性没有,当什么闺蜜老公!
这样,下次我和你一起拦着他,让你加骂他祖宗十代!”
“为什么要加骂十代?”
“让你直骂他祖宗到十八代地狱!”
“哈哈哈,真有你的,不是一城烟雨一楼台,一花只为一树开浓情蜜意的心上了?你也就嘴上说说,真要让你这么干,你不得心疼死?”
“是我的,我心疼,因为那有归属感,现在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都,和我没半毛钱关系,用得着我心疼?好的时候,不负相思意,不负有情人,就很可以了,难道真像张爱玲说的要一辈子做他心口的朱砂痣,床前的白月光啊,没必要。
就像人人都喜欢海棠的洁净、雅致,我就不喜欢,人们不常说嘛,海棠啊,美则美矣,只是无香!
我可不希望我的感情像海棠,徒有美的外壳,而无香的灵魂,朱砂痣也好,白月光也罢,都应该是怜取眼前人,而不是沉沦回忆中念念不忘!”
叶蓁蓁脑海忽得闪过一盆蓬勃绽放的白海棠,黛玉这样形容它“偷得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是啊,有些话要和谁说,要怎么说才好呢?
肖燕飞以手指点了点书桌,“喂,走什么神儿,和你说话呢!”
叶蓁蓁恍过神来,轻轻一笑,“你的口才太好了,下次你替我骂他,我想看前男女朋友怎么对决。”
肖燕飞挥挥手,“小事,哎?你到底找他干嘛?”
叶蓁蓁眼神再次暗下去,“问他林维崧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回来。”
“你直接问林维崧啊?你们吵架了?”
“自从他出去演习,我们就一直没有联系,他之前出去出任务,我们也是不联系,等他回来自然就联系我了,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肖燕飞几乎第一时间想到那个方奈报平安的电话,“或者是他有什么事耽搁了,或者又给他另派了新任务,没来得及和你说呢!
不过,我想起之前接到过方奈的电话,说他们演习中发生了泥石流,他幸好没事,说什么出事时第一想到我,就赶紧给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