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的年夜饭,显得有些冷清。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三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厨房阿姨端上来的汤,明明热气腾腾,盛入汤碗,送到每个人面前的时候,因为这份冷清,而显得带了凉意。
夏晗是坐不住的,喝了两口汤,就把椅子挪到了夏泽笙旁边,问他:“我前两天的演唱会你看了直播没有?”
前两天连手机都没拿到,怎么看直播。
夏泽笙摇了摇头。
“那昨天晚上h台的综艺,你看了吗?”夏晗又问。
夏泽笙看他,又摇了摇头。
夏晗有点失落:“上次我跟老头子说了你的行踪,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夏泽笙小声道,“你专心喝汤,花胶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夏晗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夏泰和缓缓开口:“专心吃饭。”
他瞪了老头子一眼,有点不服气,但还是回去敷衍地喝了两口汤。
然而这边夏泰和开了口,便没有打算停下来,他看向夏泽笙,缓缓道:“初五我打算去南华寺礼佛,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
“好。”夏泽笙说。
“也安排了几个青年俊才,对你心有所属的,在南华寺相见。你也多看几眼。”
夏泽笙一愣,他没想到夏泰和这么心急。
还不等他开口,夏晗已经忍不住开口问:“老头子,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相相亲咯,万一遇见合适的良人呢?”
“那也不着急这么几天吧?”夏晗问。
“这事情可不是你说不着急,得问你哥。毕竟,阿笙已经恢复自由身,秦骥的遗产也没什么希望,难道不应该尽快寻找到合适的对象,再组成家庭吗?”夏泰和缓缓地说,然后问夏泽笙,“还是说……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打算?”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紧紧盯住夏泽笙。无形的眼神带来的压迫感,让夏泽笙有扼住咽喉的错觉。
“我没什么打算。”他说,“干爹说让我见谁,我就见谁。我总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
回房间的路上,夏晗忽然停下脚步,问他:“夏夏,我不想让你跟别的人结婚了……你,不要结婚好不好?你和我在一起。”
“不,我——”
“你又要拒绝我?”夏晗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压在了墙上,看着他问,“我来夏家就是你带着我长大,我们是最熟悉的人了。为什么要和别人走,这么着急离开我?”
“我没有要离开你,阿晗。”夏泽笙说,“你哥哥曾经付出了那么多来护住我,我不可能放下你,独自离开。”
“那你和我在一起,我带你走。”夏晗说,“老头子替我签的几个经济约都快到期了。我完全可以不再签约,带你离开。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到时候,老头子管不到我们,我们就可以一直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了,不是吗?”
“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夏泽笙说。
听到这里,夏晗顿时爆发出强烈的喜悦,“夏夏——”
“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夏泽笙看着他,眼神清澈,“只是不是以你想要的那种方式。”
夏晗的眼神迅速地冷了下来,布满了阴霾,他盯着夏泽笙,问:“上次在我家里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没有听懂。你看看我,夏夏,你看看我……我可以帮你对抗夏泰和,也可以给你所有一切你想要的东西。我只要你待在我身边,陪着我,可以吗?”
“你说得没错。你现在已经足够有力量……”夏泽笙回答他,“只是……我现在不可能,未来也不可能,给你想要的东西。我挚爱的人,是秦骥。”
“可是秦骥已经死了。”夏晗说,“而且他是个大烂人,他不值得你的爱!”
“是的。我爱的人,已经死了。”夏泽笙回答,“他值不值得,已无从评判。”
夏晗恨恨地看他。
“我等着你后悔,等着你来求我带你走的一天!”过了好一会儿,他松开夏泽笙的手,冷冰冰地转身而去。
夏泽笙看他离去的方向,松了口气,松开因为紧张而紧攒的双手,冷汗已经湿透了掌心。
快要到凌晨十二点的时候,秦禹苍给梁丘鹤发了个微信祝新年快乐,还给他发了一个红包,不多,就200.
但是梁丘鹤开开心心地收了红包,说了一句:“多谢老板!”
接着秦禹苍又给童昊去了个电话,说了声新年快乐。
童昊有些诧异:“你从来不做这种嘘寒问暖的事,有什么突发情况吗?”
“我现在在瑞士,计划五天后回国,有些事可能麻烦你在国内提前代办。”
“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将我们这几年手头零碎购入或者代持的九霄珠宝股票整理一下,等到港股年后开市后立即全部抛出。”秦禹苍道,“另外咱们从上个月通过融券的方式,以债务形式从散户手里融入的九霄珠宝股票,现在有多少股?”
“这部分陆陆续续融了大概六十万股,月底债务就到期,我正在发愁利息钱从哪里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秦禹苍道,“只是还不够,需要尽可能多的股票。不过短时间内有这样的需求可能会引起市场警惕,希望能分散到几个户头来买进。”
“融券需要大量现金,这笔钱你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