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离和梨花在湖边赏月,天儿便在湖面上玩耍,踩着残荷便登上湖心小亭,又将残荷削得长短一致,然后又踩着蹿了回来,乐此不疲。对面湖边有几家客栈,仍是灯火通明。
“看,那间客栈好生气派!”梨花道,“当年和爹都是住在破庙里,从来都没住过客栈。”说罢只觉身体一轻,竟越过了湖面,已然到达对面。白念离轻道,“今日住店。”
梨花心里一热,从怀里取出银元宝往桌子上一放,“店家,来三间上房!”又转头对天儿说道,“天儿,你今日有床睡了!”天儿拍掌直叫好。
“客官,只有一间了!”小二答道。
“嗯,那就一间吧!”白念离仍是淡淡道,天儿却鼓起了脸颊,颇有些不快。
“今日,就我和天儿”
“不可!”白念离冷冷说道。
虽是住店,仍如在猎户家中一般,悯天又化作长剑,被放在桌子上,这客房中没有春凳,白念离便坐在椅子上,随手幻化出一本书来。梨花躺在床上,这花了大价钱的客房果真不同,又宽大又舒适,只是她不知为何,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
“美人!笑得不错,再给爷好好笑一个!”隔墙传来嬉闹之声。
“大爷,您这姿容,你这身量,真是惊为天人,奴家爱得真是不行!”女子娇柔。
“这皮肤,真滑!”伴随着唧唧啾啾的亲吻之声。
“大爷,你,嗯嗯,啊啊,大爷勇猛!”女子娇喘连连,男子喘息不已,分明是男女交合之声。
梨花直听得面红耳热,更是难以入眠。红着脸偷偷看了一眼白念离,却见他直如松柏,安如磐石,面不红,气不喘,更加是难为情。
却说白念离,面色未改,心下却焦躁不已,翻书的瞬间,却念了个定身咒,将隔壁的男女定了。此番终于安静下来!
“爹爹的姿容身量,娘可喜欢?”悯天年幼,懵懂无知,看梨花尚未睡着,便问道。梨花更是窘迫,闭眼装睡,这悯天却不依不饶,连连问道,被白念离封了五感,收入袖中。
“呵呵,日日拥眠,竟连这个都不好意思?还要将我的女人定住?”窗外,相柳头发微乱,坦着雪白的胸脯说道。
“相柳!”梨花看到相柳不禁心惊,他虽衣衫不整,她也并未多想,白念离神色却有些不悦。
“梨花,别来无恙啊!你之前说,我这笑,比不上百花楼的姑娘,我便去百花楼找了几个姑娘,研习了一番,你看现在如何?”相柳看着梨花妩媚一笑,梨花心里一阵恶寒,连连打了数个寒颤。
“滚!”白念离长袖往外一扫,相柳只顾得和梨花说话,一时不察,竟被击了个正着,上身的衣服尽碎,整个膀子裸露出来。
梨花身为男儿身时,自己也常常光着膀子,并不觉什么,眼睛虽仍看着相柳,心中却想自己眼下如同一介凡人,帮不上什么,便有些焦躁。这相柳却笑了起来,“如何,我这身量不错吧?白念离,你不妨再来一下,这衣服总归是破了!”
白念离给悯天剑解了咒,取出破魔剑直指相柳,“休要孟浪!看剑!”二人立刻战做一团。在人间的半空当中,一个身着白衣,一个裸露上身,杀得难解难分。
“这等打法,你我要打到明年去!那小娘子还在等我!白念离,吃我一下!”相柳全力一击,白念离也尽力相搏,万里晴空一时间电闪雷鸣。
“你竟有余力将这力道都引到天上!此战,虽是平手,仍算是我输!来日再战!”相柳说罢,便从隔壁客房里捞出一个赤条条的女子,抱了便走。白念离身子一晃,半跪在地,又吐出一口血来。他用破魔剑撑住身体。这相柳必定受了伤,但他的伤更重!他身上的五火和白泽秘技并不相容,为此修为折损不少,若非刚才察觉到异样气息,他也不会如此速战速决。回到客房,梨花和悯天都已不见,白念离立刻循着气息追寻。
悯天刚恢复五感,便嗅到一股腥风,来不及应对,这风便将二人席卷而起,不知入了何地。这个地方甚为奇特,一会儿是波浪滔天,一会儿是熊熊烈火,悯天只得将梨花护在仙障之内,时时念那避水咒和避火咒。即便如此,这奇异之地一会儿如炎炎赤地,一会儿又如冰山之巅,冷热交加,悯天尚且不适,更不论仙力被封印的梨花!梨花不多时便体力不支,摊倒在地。
“娘!”悯天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要出招却不知敌人在哪,一时间一筹莫展。此地乃是金龙王的腹中,若是悯天知晓,破腹而出,二人便可得救,怎奈悯天毕竟年纪轻,经验不足,无从判断。
“我要死了吗?”梨花身上忽冷忽热,头痛欲裂。死就死了,可她,还有留恋的人!她还从未听他说,他爱她!她想和他成亲,想做饭给他吃,想再多看一眼他的唇边绽放的笑意!不想死,不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