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月宿舍中医专业的张月娇、李晓娟和战霞都跟着一起参加过执业医师资格证考试，不过只有张月娇和李晓娟通过了。

战霞刚开始可能家里有依仗，不用担心后续的就业，所以难免放松一些。班里有几个男生也通过了这个考试。

而且自从他们考了之后，班里剩下的所有人都准备明年夏天考。没想到在这个节点出了这件事。

班上的学生会有点小心思，都是人，不过学习都挺刻苦的。这个决定学校无奈，老师无奈，在历史的洪流中，个人的意愿微不足道。

这个事情讲完后，家里有靠的都去打电话了，本地的学生直接回家。只要明天能正常上课，学校不会管的太严。

剩下家里是农村的，都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商量。还有跑去找学校老师的，找同乡商量的，也有的比较茫然，准备看看别人怎么选自己再选。

王子月觉得自己年年专业成绩第一，执业医师资格证也考下来了，基本上能够进培养名单了。

不过看大家听这个西医培养计划眼睛发亮的样子，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进去。这个培养计划应该是专二专三一起选的。

王子月之前去学姐们宿舍的时候，发现一些专二的学长学姐就跟在张老师后面，她知道张老师是外科医生，现在一切都串了起来。

这个计划一直都有，只不过这个计划从来没有向大家透露。

她记得那个跟着张老师的学生叫徐香香，她跟徐校长是一个姓，也是长安人。王子月提醒自己不要这样想，不过也许她发现的是事情的真相。

她是副班长，曾经接触过班里的档案，好几个同学的父母都是医院跟学校的；估计还有一些亲戚里有系统内的亲戚她没有发现。

想到这里，王子月在教室里坐不住了，她背着书包就去了校门口，那里有个打电话的地方，她要跟韩弈民联系一下。

就聊聊天，理理自己的思路。

打电话的地方排着长长的队伍，估计专三中医的也知道这个事情了，还有周末给家里打电话的同学。

王子月看了看长长的队伍，都想坐车去翠青胡同，她没去过韩弈民家，不过他家住什么地方她都知道。

翠青胡同，很好听的名字，可能因为喜欢的人住在那里，念起来都有缠绵缱绻的感觉。

公交车大概八点就停，她坐车过去需要四十多分钟，差不多七点到，回来的时候再通知下午不在的女生，时间刚刚好。

王子月在那等了半天，估计过了快一小时，公交车才摇晃着进了站。王子月正要上车的时候，旁边不知道谁说了句，“快七点了。”

王子月停住了迈上车的腿，售票员在窗口喊着，“还上不上，不上赶紧躲开，后面一堆人。”

王子月看了一下，确实好多人，她转身走开。身后排队的人好像骂她“有病”什么的。

时间太晚了，她去了就赶不上回程的车，到时候还是给韩弈民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