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要不是自己听力好,怕是小青梅就要惨遭毒手。
现在御极天下,大权在握自是不惧,只是还有沈若音到底是不是前女友?
这些问题处理起来真是麻烦。
“微臣有罪,圣上您就看在苏…太祖爷的面子上,饶了臣吧,呜呜~”
这萧济烺刚想说苏吟二字,可这苏吟莫名其妙在广陵王府失踪了。
这要是说出去,萧行知再一问,不得给自己当成烤鸭给片了?
“苏?”萧行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你何罪之有啊?与景国一战,朕还没赏你呢。”
【看来萧济烺不知道那天,是我把苏吟带走了?】
【这真是蠢货。】
“这都是微臣应尽之务,万不敢讨赏啊!圣上!”萧济烺俯首,几乎快趴到地上了。
“不敢?朕赏你,你都不要?那你就是抗旨喽?”
“来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记得蘸盐水消毒,别打死咯。”
“啊?”萧济烺一愣,是不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干啥了就要打板子?
“不要啊圣上,臣真是一时间迷了心窍,求您开恩呐圣上!”
下意识的抬头瞄了眼萧行知,完蛋,这位皇帝的眼神里几乎看不清楚真正的目的。
有玩味之色,而又凌厉,且报复的色彩极为浓郁。
想当初有多狂,现在就有多卑微。
萧行知身后两个拿着障扇的宫女也不禁露出愕然之色。
圣上对人挺好的呀,怎么二话不说就要打别人二十板子?
帝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啧啧啧。
萧济烺抬头的这一下被萧行知看见,正好萧行知这一肚子仁善不知道怎么撒出去呢。
萧行知收起笑容,面色当即一沉,猛地一拍龙案,顿时令众人吓得齐齐跪地。
砰!
“大胆萧济烺,仰面视君,尔是想刺王杀驾吗?尔该当何罪!”
萧行知怒目而视,其余大臣纷纷叹息摇头,把脑袋低的更低。
把锃亮的“金砖”当着镜子照了照,反正不掺和这些,有事也不会波及。
南宫无界还有崔旬那几个了解萧行知的人,也就是若无其事的站着。
咱们这位天子要是想弄谁,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咋咋呼呼的。
真想办谁那绝对是语气平和,先给人来点好处,然后就是一顿能把人夸到飘飘然的赞美。
等人洋洋得意的时候,笑着再把人给处理掉,要不崔旬叫他小狐狸呢。
萧行知修长的手指指着萧济烺怒斥:“还有,你自知有罪还穿个蟒袍上殿,你是想在朕面前耍威风,摆资历?!”
“臣…臣…没有啊…这个…大朝不穿就没得穿呀…臣冤枉啊圣上。”
萧济烺语无伦次,手胡乱的在蟒袍上摆动,穿也不是,脱也不是。
萧行知继续逼问道:
“哼!要不是看在你有抵御景国有功,朕早就活剐了你!你认不认罪!”
萧济烺只能认了,以为得罪了萧行知,现在站在政治层面来看,自己这个藩王也是个碍眼的。
萧济烺一脸苦涩,心中满是悔意,拜服道:“臣认罪,求圣上恕罪。”
“哼哼!罢了,念在同族一场朕饶你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萧济烺听旨!”
萧行知挥了下衣袖,直接站起身走了下来。
“臣领旨!”
萧济烺赶忙低下头,只能看见萧行知那龙袍上的金丝。
【太好了,终于不用死了!】
萧行知沉吟片刻,说道:“萧济烺不体圣意,殿前失仪,负朕之恩。即日起贬为广陵郡王,削其护卫、封地藩国,各州府交由朝廷管辖。”
此言一出,萧济烺面如死灰,搞半天根本不是要弄死自己,这是要削藩。
众大臣也是瞬间明白过来,这哪里是问罪,明明就是找理由削藩。
崔旬深吸一口气,心道【丫凑的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果然削藩才是真正的目的,小狐狸真特么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