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这里哪有你开口的份?”
老太太呵斥了阿瑾,又转头去骂厉南驰:
“给你挑了那么多大家闺秀,你连面都不去见。就,就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厉南驰在贵妃榻边坐下,伸手去替老太太抚背,“选老婆和选情人怎么能一样呢?”
这话就像是一根细针直直地扎进我的心口。
刚开始只是酸胀,等到后劲上来了,才知道有多疼!
是啊,老婆只有一个,得挑门当户对有格局的,还得挑聪明能干识大体的。
情人可以有很多,能在床上哄他开心就行。
“老太太,”阿瑾再次哆哆嗦嗦地开口,“我不求名分也不要钱,只要能在厉总身边当个保姆就行。”
老太太听她说话就火大,抄起手边的茶盏就要往她头上砸。
大太太突然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守在门口的福婶都没能拦住她。
“你个贱蹄子,居然吃里扒外偷我的东西!”
大太太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向老太太问好,抬脚就朝地上的阿瑾狠踹了一脚。
阿瑾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厉南驰急忙去扶她,那眉眼间转瞬即逝的紧张无比真实。
老太太本就压着火,见此场景,手里的茶盏砰的一声砸到大太太的脚边,“造反了?”
大太太这才吓了一跳,忙躬身向老太太道歉,“妈,这女佣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的翡翠玉牌。”
阿瑾惨白着脸摇头,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湿漉漉地望着厉南驰,“没有,厉总,我没有……”
厉南驰心疼地把她扶了起来,声音温柔,“我信,我送你的哪个包不比那块B货玉牌贵。”
只有A货才是天然翡翠,B货C货全是经过人工酸洗注胶染色的廉价玩意儿。
不仅没什么市场价值,戴久了还伤身。
大太太面皮一僵,“表弟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瑾已经是我的人了,今天我就是要把她带走。大嫂要是丢了玉牌,我派人去帮你找。”
厉南驰说罢,搂着还在瑟瑟发抖的阿瑾,大摇大摆地离开。
大太太试图阻拦,被厉南驰一个肃杀的眼神给吓住,只能委委屈屈地向老太太告状,“妈,您看他……”
老太太也很不高兴,“小驰——”
厉南驰头也没回,“大姑还生着病,我就不留下来碍眼了。”
见老太太也拦不住厉南驰,大太太立即找了个借口告辞。
瞧她那样子,倒不像是被偷了玉牌,而是有什么重要的把柄捏在阿瑾手上。
她绝不能放阿瑾轻易地离开。
“去,带人跟上去,别出什么乱子。”
老太太忙朝福婶使了个眼色,证实了我的猜测。
阿瑾应该是厉南驰埋在东院的人,怕是替他挖到不少绝密的消息。
“小泱啊,刚才没吓到你吧?”
老太太突然又对我和颜悦色起来,“小驰能有今天不容易,我不能看着他走错路。”
我茫然地点着头,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就要蹲下身去收拾。
“你别动,让佣人们来。”老太太抬手示意,我忙走去她的跟前。
“你说刚刚他俩是跟我演戏呢,还是小驰真喜欢那姑娘啊?”
老太太握住我的手,猛地一巴掌拍在我的手背上,“我怎么觉得小驰上心的,另有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