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记得,契约里面有明确说,‘身为太子护卫期间,穆连紫应恪尽职守,概不插手除保护太子周全之外事务’,这一条,可是紫儿写的,孤一个字未改。身为孤的护卫,却去保护其他人?插手去管别人府上事务?”盘获煞有其事的拿出他留存的那一份契约,在穆连紫眼前晃了晃。
穆连紫语塞,心里在小小地抗议——在抠字眼吗?自己这样写的本意是她只保护太子,不插手太子其它事务啊!怎么就被“曲解”成了这层意思。
“紫儿可是信誓旦旦说过,自己从来不毁约呢。这,违约之事,紫儿是否需要受到‘惩罚’呢?”穆连紫不知道开口怎么说,而盘获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步步紧逼。
这,是他的“私心”啊,无非是依此“索要”。
盘获的一字字、一句句,无不让穆连紫汗颜。
她想要辩解,却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最后只能任命。
“阿紫认罚。”穆连紫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板,豪气地说,“请说!”
“呵呵,紫儿,孤又不是什么可怕之人,不用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盘获笑着,走近她。
盘获的笑和煦而温柔,穆连紫却忍不住瑟瑟发抖——她有种不祥的预感,随即,往后面退了退——只不过退了一步,被大箱子挡住了。
她退,他进。
穆连在背紧紧贴住大箱子,她被困在箱子与盘获之间。
盘获靠得如此之近,她闻到一阵淡淡的甘松香——熟悉的感觉来不及抓住,一闪而过。
她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制止住他的继续靠近。
“殿下,有话……好好说,没必要靠那么近……”穆连紫有些忸捏道,她此刻的心比初入太子府那一日更乱,特别是鼻尖萦绕的淡淡甘松香让她更意乱。
“一人独挑数名大汉,大杀四方的紫儿,也有怕的时候?”盘获嗤笑道。
又是话里有话!又在阴阳怪气了——穆连紫气鼓鼓地瞪着盘获,下一刻生气的表情变成了惊讶。
盘获在穆连紫头上插上了什么,然后退回原位,露出满意的笑。
穆连紫纳闷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仅用发带捆绑的发髻上多了一根簪子。
她不解地看向盘获。
盘获说:“孤罚你……更好的保护自己。”
穆连紫内心被这意料之外的话震荡,惊讶不已,脸上的神色也无法再强作镇定。
她的心因为这句话,产生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震颤。这句话,似乎驱散了那日的怯惧感,驱散了突然涌入的记忆和猜想带来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