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胡道七咕噜咕噜灌下了大半缸的酒水,大袖一抹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放眼看去,这是一个地窖,大大小小排满数十缸的酒水,这酒香味飘散而出,光是闻一闻都叫人发醉。
“胡大哥,你这也忒没谱了,眼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得下酒?”春荷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你这妮子就不懂了,越是逆境,越是要把心放开,不然敌人还没把自己杀死,自己就得把自己吓死了。”胡道七满不在乎,顺手又提起了酒缸灌了几口。
“胡大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林霄哥哥他不会有事吧。”金凤儿缩在了角落,怯懦说道。
“怎么办?你还有脸说!你就是个害人精,没你我们怎么会这样?我林哥现在也生死不明!”春荷气得发抖,指着金凤儿一通骂道。
金凤儿听她这么说,也不敢反驳,只得把头低了下来不再言语。
总地说来,如今这番地步确实是她造成的。
“唉,春荷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一路过来,我们仇敌不少,怪不得凤儿姑娘。”
“哼!我看你是被这狐狸精迷地找不到北了,现在还替她说话!”春荷气地一跺脚,头也不回地转过头去到了角落里再也不理他们两人。
“现在只有等了。”胡道七脸色渐渐沉重起来,叹了口气说道。
“还要等吗?”金凤儿问道。
胡道七点点头回答道:“没有办法,现在是正午时分,现在出去就好像是个靶子,所有人都盯着咱们,最起码等到晚上,然后把你安全送回乌金堡,这事也算是有个交待了。”
“炸豆腐咯!香喷喷油腻腻的炸豆腐~”
这时却听土窖上方传来细小的一声吆喝,直让胡道七嘴里咕咕叨叨。
“胡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金凤儿见他突然一副坐如砧板的模样好奇问道。
“他?他不就是想吃豆腐嘴馋的呗!”春荷瞥了一样胡道七的模样没好气道。
“啊?”金凤儿先是一愣,转而掩嘴笑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为了豆腐,居然这副模样,她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胡道七老脸一红挠头解释道:“我胡爷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吃豆腐,管它什么做法,只要是豆腐我就爱吃!”
“哈哈,那行啊,等我回去了,让下人给你做各种类型的豆腐。”金凤儿笑道。
“哇!那感情好啊!”胡道七一听,眼里顿时冒着星光,“其实我喜欢吃豆腐也是有原因的。”
“原因?”金凤儿不解道。
胡道七点点头说道:“是啊,我爹娘走地早,我年纪很小的时候他们便过世了,这么多年了我连他们二老的长相都记不得了,依稀还记得娘亲给我做的豆腐,只是吃了这么些年,却是没能找到当年的那种味道。”
“胡大哥……”金凤儿心里突然抽搐了一下,并不知无意间扯到了胡道七心里的痛处。
胡道七却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那时我年纪小,什么也不懂,倒是可怜我兄弟和春荷了,林霄他村里人全被屠杀了个干净,为了报仇背负着世人的骂名,一步一步走到这里,心里有多少的苦楚是我们不能了解的,至于春荷我和林霄也一直心怀愧疚,要不是我们……”
“别说了!”这时春荷突然呵斥住了胡道七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双腿突然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抽泣了起来。
在酒窖里,时间似乎过得很漫长,若不是有胡道七一直在说些江湖上的奇闻轶事,她们两个怕是会闷死。
终于,当外面没有了嘈杂声,没有了人来人往的脚踏声,胡道七才敢翻开了酒窖的木板,确定外面已经大黑,才敢招呼着两女出来。
金凤儿说过,乌金堡在汝南县城外的北方,当下三人就一边张望,一边小心靠近汝南县城的城门口。
“终于将你们给等出来了。”
一副公鸭嗓阴阳怪气地从前方飘了过来,又见几个人分别从黑暗的巷子里蹿了出来。
“金家大小姐,好久不见了!”说话的人瘦如柴骨,声音正是方才那个公鸭嗓。
“是你!”金凤儿惊道。
“哈哈,没想到吧,普天之下,最想让你死的就是我!要不你当初的那一鞭子,我周某人怎么会断子绝孙!今天我就要你跪在地上求我!”公鸭嗓一副邪恶的嘴脸一双邪淫的眼睛看着金凤儿上下游走。
胡道七这时一步跨出,一只大手将她们两人护在了身后,看向那公鸭嗓说道:“我说这位兄弟,你这嘴可真能说,怕是把我胡爷给忘了。”
“呸!什么狗屁东西!给我上!”那公鸭嗓见到胡道七的模样,一下子便失了些兴致,也不再呈口舌之快,大手一挥,那边上两人拔剑而出,朝胡道七刺来。
胡道七不退反进,两手朝前探去,两指夹合,正好扣住了那剑锋,双手一扭,那两把剑断成了数块。
那两人心中大惊,下意识对看一眼,双手运出暗劲纷纷朝胡道七胸膛拍去。
胡道七脚下步伐切换,人好似虚晃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他们的双手正好从他肩头滑过,只见胡道七两肩朝上一顶,那两人的手好似骨折了一般,还没来得及反应,胡道七大手已经抓来,两手已经掐住了他们两人的脖子,手上劲道一出,俩个人的喉咙好似被捏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