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神仙以你的性命相逼呢？”十阿哥胤?直性子，直接怼了一句。

“也不会，正所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若是以在场所有人的性命相逼呢？”

九阿哥胤禟突然问出来了这句话，真不愧自己毒蛇之名。

沙弥听到九阿哥胤禟的话，一时之间竟然语塞，思索了半天才回到：“许是会...但我...”

“但你只是被逼口头答应，而非心中答应。”八阿哥胤禩点了点头说道。

“是，待他们无性命之忧，我便自我了断，实在不能违背了内心。”

“可若你心口不一，算不算打了诳语破了佛戒？破了戒便当不得沙弥，实在是没有退路啊。”

九阿哥胤禟又是一问，直接将沙弥问了一个哑口无言。

只见惠景看着几人争辩，不仅不怒，反而微笑着，见小沙弥被辩得无话可说，对八阿哥胤禩等人给与了一个赞赏的表情，这才对众人解释道：“由于宾头卢的手段激烈又带强迫性，扰乱和惊吓了整城的百姓，一些长老比丘就向佛报告，指控宾头卢的不是，佛在集合比丘们当面询问宾头卢后，对他做了种种责备，并且当场告诉所有的比丘，从此不允许展现神通，如果现神通就犯戒。但是一时之间，比丘们似乎很难严格遵守，还是有人会现神通。因此每当有某一比丘现神通，往往会被其他比丘向佛检举，佛便依他的动机来判定他是否犯戒。”

九阿哥胤禟却似乎对惠景的说法也不太赞同，直接反驳道：“就大师所说，对错的标准只在乎恶念还是善念吗？那好心办坏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惠景回答道：“好心是慈悲，事办坏了可能是智慧不足，没有智慧的慈悲，或没有底线的慈悲，可能会带来伤害。如能多闻思修，则可悲智双运。”

九阿哥胤禟冷笑一声，又接着问道：“可善、恶如何区分？一个人为了救几十人杀了几百人，另一个人为了救几百人杀了几十人，到底谁为善？谁为恶？”

这个时候，刚才被打断话的小沙弥忍不住争辩道：“这位施主，若那几十人里有无恶不作的坏人，救了便是助纣为虐！若那几百人里是我的敌人，杀了便是行善！”

九阿哥胤禟轻蔑一笑道：“大师总不会说世上本无善恶，只是个人情感不同吧？佛家不是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那曾经无恶不作的坏人此时愿意悔改，你救还是不救？那几百人虽是你的敌人，却是我的家人，我杀还是不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