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告退,”陈信和黄恒之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就又听见盛霖聪说道:
“下不为例,本王不希望古岗以后再发生这样严重的事情。”
“是,”两人心惊胆跳的说道。
走在回古岗的路上,本来骑着马的黄恒之被陈信叫进了马车里,黄恒之刚上马车,陈信就开口道:
“黄将军,刚才王爷的那句话明显在敲打我们两个,古岗郡这么大,我们两个怎么能保证以后不发生命案嘛?你说说这不是为难人吗?这不是?”
说完,陈信一个人就在那里自顾自的叹着气。
“王爷既然已经开口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还能怎么办?以后我多加派人手巡逻就是了,尽量避免再次发生这样的事,要是还发生的话,只能说是我们两个人倒霉了。”
“黄将军,这件事以后还要靠你了,我就是一介文人,写写奏章批阅折子还行,这方面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以后就麻烦您多辛苦辛苦了,”陈信说道。
黄恒之听到陈信这样说,也没有多说什么,闭上了眼睛,靠在马车上,有点累了。
其实,昨天晚上,盛霖聪和黄不骄的对话被黄恒之听了个一清二楚,因为那个时候他刚好出去方便。
村子里,打发走了陈信和黄恒之后,盛霖聪就开始检查尸体了,十六具尸体,盛霖聪一个个亲自查看了一下,心里还想着:要是在二十一世纪,破案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比对DNA就行了。
“马涛,你有什么看法?”盛霖聪查看完尸体后,起身对着马涛问道。
“回王爷的话,我看这些尸体身上都只有一处致命伤,身体的其他部位没有什么损伤,凶手显然是一个用刀的高手,一击毙命,”马涛一针见血的回答道。
“高手我知道,但是为什么是用刀的高手?”盛霖聪疑问道。
“王爷,属下用刀多年,刀伤和剑伤还是能分别一二的,刀身比剑身要宽许多,所以留下的伤口不一样,王爷你看这具尸体,他胸前的伤口是不是很大?”
盛霖聪来到马涛指的那句尸体旁边,蹲下看了看死者胸前的伤口,确实很大,又看了看其余的几具尸体,除了被割喉的不怎么看的出来,剩下的胸前都有一个很大的伤口。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盛霖聪起身继续问道。
“王爷,有没有可能是仇人杀的呢?”马涛还没说话,旁边的贺焰就问道。
“可能性很小,你看,凶手显然是高手,但是被杀害的却都是一些农民,农民基本上都与田地打交道,一辈子当中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几个高手,更别说会和高手结仇了。”
“王爷,那有没有可能是村长得罪了别的人,然后那个人找的高手过来行凶?”贺焰又问道。
“对啊!王爷,我也觉得贺焰这次说的有道理,”马涛也跟着说道。
“还是不对,你们没发现吗?一共有三户人家共十六人遇害,总不可能这三户人家都同时得罪一个人了吧?而且还是那种血海深仇,灭门的仇,”盛霖聪解释道。
“不是仇杀,那会是什么呢?”贺焰挠了挠脑袋,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贺焰,你是云州本地人,之前云州发生过这样惨烈的案件吗?”盛霖聪问道。
“之前没有听说过云州哪个地方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即使发生了命案,也没有这次的严重,”贺焰想了一下说道。
“那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在云州散播恐惧,扰乱云州治安,这件事早没发生晚没发生,刚好发生在新政执行之时,你们不觉的有些蹊跷吗?”盛霖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上次的械斗事件不就有人在背后操控吗?”
“王爷,你是说这次的幕后黑手是......”马涛正准备继续往下说。
“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那些人也太不是东西了,连小孩子也不放过,”马涛已经开始生气了,握紧了手里的刀。
“在他们的眼里,底层人的性命应该是最廉价的了,估计还比不上自己家里养的猫狗。”
“还有一个疑点,你们发现了没有?”盛霖聪走到院子里说道:“被害的三户人家是挨着一起的,但是他们三家却不是村子最外面的三户人家。”
马涛贺焰两人跟着盛霖聪的脚步来到院子里,顺着盛霖聪的视线望去,遇害的三户人家前面刚好还有一户人家,那一家才是村头的第一户人家。
“所以说,这次的凶杀案也带着一定的目的性,如果凶手是随机挑选村民下手的话,怎么说村头的第一户人家也是最方便下手的,但是凶手却跳过了这一家,反而是从第二家开始行凶,这说明了什么?”
马涛和贺焰面面相觑,并没有从盛霖聪的话里面提取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这就说明群众里面有坏人,这个凶手肯定还有帮凶!”盛霖聪自问自答。
“马涛,派人询问剩下的村民几个问题,第一,出事的那天晚上,村民们到底有没有听见村长家狗叫的声音,第二,村民们在最近几天内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出没村子,第三,村头的那户人家和被害的三户人家之间平时有没有因为什么小事发生过争执。”
“是!”马涛拽着贺焰退下了,盛霖聪望着村头的那户人家,心里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