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听说过呢?快快说来,”黄不骄催促道。
“王爷,是这样的,就在您离开云州的第二天,云州的街上,财主杨永日的儿子杨力,还有他的一帮子跟班,调戏着正在逛街的两位姑娘,不知道其中的一位姑娘说了什么话,就激怒了杨力,然后杨力就和自己手下的那一帮子犬牙,对着两个姑娘连打带踢的,中途有旁观者想上前拉架,杨力威胁说‘谁敢上来就弄死谁’。”
“杨力几人对着两位姑娘打了很久,甚至还拖到了巷子了进行施暴,直到巡逻的官兵来了,杨力等人才离去,离去前还说了几句大言不惭的话,但是他具体说的话也没人敢重复一遍,属下也就不知道杨力究竟说了些什么。”
“那两个姑娘怎么样了?”盛霖聪追问道。
“王爷,属下听别人说,其中有一个姑娘伤的好像特别重,是被家里人过来抬走的,另一个姑娘还能正常行走,不过也好不到那里去。”
“杨力现在在哪里?还在云州没有?被抓起来了没有?”黄不骄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还在云州,杨力被抓了一次,但是也没有关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放了出来,不过有人说他家有关系,即使杨力在云州杀个人也不会怎么样的,”关晋说完话的时候瞥了一眼盛霖聪,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马涛!你现在立刻调五百兵甲,把杨府给本王围住,一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擅自离开杨府者,就地格杀!”盛霖聪冲着马涛喊道。
“是!”马涛匆匆离去。
“王爷,还请息怒,别在气坏了身子,”黄不骄见到盛霖聪如此的生气,就劝说道。
“黄不骄,你说本王怎么能不生气?本王新法才颁布多长时间?这中间就出了多少事情?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在街上当众行凶,最可气的是这个人还能全身而退,毫发无损,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对新法的蔑视,是对本王的挑衅!你让本王如何息怒?”盛霖聪越说越气,一拳捶在桌子上面,本来古岗的事情他心里就很不舒坦,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回云州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饶是心态再好,盛霖聪也忍不住了。
黄不骄第一次见到周王这样的失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了,静静的站在一旁。
“本王有点失态了,”缓冲了一会儿,盛霖聪对着黄不骄说道。
“王爷的心情下官也能理解,这里面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下官失职了,是我没有做好该做的事情,”黄不骄躬身说道。
“好了,等孙泽源来了,看他怎么说,”盛霖聪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头。
就在盛霖聪等着孙泽源到来的时候,马涛和赵锋带着兵马朝杨府奔去,一路上引得百姓们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跟了上去,想看看云州又出了什么事情。
杨府,正在打扫门前的下人突然看见大批人马朝着杨府冲了过来,吓的立马丢了扫帚,嘴里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跑进府里。
听见了下人的大喊大叫,杨永日也走了出来,责怪道:“光天化日的,乱叫个什么?成何体统!”
“不好了老爷,有一大群官兵朝府里杀了过来,”下人跪着禀报道。
这时,又有下人慌忙来报,“老爷,官兵把府邸给围了起来。”
“什么!?”杨永日十分震惊,接着问道:“杨力呢?那个兔崽子哪去了?他没有出去闯祸吧?”
“回老爷的话,少爷他还在房里睡着觉,”有一个下人回答道。
“那就好,没有出去给我闯祸就行,”杨永日知道杨力还在府上时,松了一口气,本来他还以为杨力又出去闯祸去了,才招来了官兵,既然确定了杨力没出去,那他就不慌了。
“莫慌,待我出去看看究竟是个怎么一回事,哼,云州可是个讲法的地方,老夫不信他们还能乱来,”杨永日抻了抻衣服,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来到府外,杨永日看着眼前的景象也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全副武装的士兵持械而立,将府门前团团围住了,杨永日很快就平静下来了,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这位将军,不知你们为何围了老夫的府邸啊?还请将军明说,老夫好像没有犯法吧?你们的这样做法好像不符合周王殿下在云州颁布的新法吧?”杨永日特意将周王二字说的很重。
“奉周王令,前来封府,”马涛回答道,然后转头对着亲卫营的士兵大声喊道:“王爷有令,擅自出杨府的人,就地格杀!”
“是!”士兵们一齐高声呼喊道。
“你,你们竟然......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见周王殿下!我要亲自问问封府的缘由!”杨永日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也配见王爷?还有,老子不是什么将军,管好自己的嘴,以后别乱叫了,对了,回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子,这几天有没有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马涛笑着对杨永日说道。
“哼!等着瞧你们,”杨永日气的拂袖离去,转生走进杨府,马涛对着旁边的一个将领交代了几句话后,也离开了杨府,回去复命去了。
此时的杨府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官兵的外面又围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百姓们,对着杨府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