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成为狱卒的?是不是最近才进入监狱的?”乔铁心继续追问道。
“不是,章小天是前年成为狱卒的,也就是烈武二十六年来到了云州监狱,”典狱长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不是最近加入的,难不成是被什么人买通了?还是被威胁了?”乔铁心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对了,这个章小天家里还有什么其他人没有?”乔铁心继续问道。
“没有了,章小天的母亲去年就离世了,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他也没有娶婆娘,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典狱长说道。
“那就可能被别人买通了,所以才会协助杨力越狱,”乔铁心喃喃的说道。
就在乔铁心和典狱长说话的时候,盛霖聪也知道了夜里发生的事情,马不停蹄的朝着监狱赶了过来。
“见过王爷!”见到了盛霖聪的到来,乔铁心和典狱长一齐向盛霖聪行礼。
“免礼,怎么了?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盛霖聪匆匆开口询问乔铁心。
“回王爷,昨天晚上值守监狱的狱卒守卫全部被杀,杨力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监狱里一个名叫章小天的狱卒也跟着消失了,属下推测这个章小天可能是杨力一伙人的内应,他们里应外合才能这么顺利的劫走杨力,”乔铁心说道。
听了乔铁心的话后,马涛开口了:“王爷,属下这就带人去追,”然后马涛就要离开。
“不必了,没有用的,”盛霖聪叫住了马涛,马涛一脸的疑惑。
“已经晚了,追不上了,云州城刚开城杨力一伙应该就出城了,现在估计已经到了云州赵州的边境了,”盛霖聪解释道。
然后,马涛又返了回来,没有说什么话。
“昨天晚上一共有多少狱卒值日?”盛霖聪询问着典狱长。
“回王爷的话,一共是十九人,除了章小天消失不见了,其余的人都殒命了,”典狱长缓缓开口说道。
“值守的人不是很多,已经死去的人就好好安葬,他们的父母妻儿以后本王出钱养着,安抚遇害者家人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盛霖聪轻声的说道。
“是!”典狱长低头说道。
“乔铁心!”
“在!”
“立刻在云州张贴通缉令,全州通缉杨力和章小天,”盛霖聪又对着乔铁心吩咐道。
“是!”乔铁心也抱拳快步离去。
盛霖聪又在现场停留了一会后,才缓缓朝着周王府走去,马涛等人安静的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回到王府,盛霖聪一个人立马钻进了书房,在纸上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
“马涛!”盛霖聪放下了笔,朝着书房外面大声的喊道。
“在!”马涛走进了书房。
“把这份告示交给黄不骄,让他多誊写几份,在云州城各处张贴下去,”盛霖聪将自己刚才写好的纸张递给了马涛。
马涛拿起看了一眼,脸色大变,支支吾吾的问道:“王爷,这样好吗?真的要张贴下去吗?”
“按我说的做,云州出现了这样恶劣的事情,这本就是我的失职,没什么好说的,”盛霖聪轻轻说道。
“王爷!”
“快去!别耽误时间,”盛霖聪催促道。
“是!”马涛虽然很不愿意,但是还是没有违抗盛霖聪的命令。
当马涛将告示交到黄不骄的手上时,黄不骄也是一脸的震惊,“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就是这个意思,”说完这句话后,没有过多的停留,马涛就匆匆离开了衙门。
黄不骄看着盛霖聪写的罪己状,心里的波动很大,试问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件事有几个人能做到呢?更别说是贵为皇族的盛霖聪了。
黄不骄压下了心里的涟漪,然后就按照盛霖聪的意思,立马安排人手将告示誊抄了多份,张贴了出去,与之同时,乔铁心将杨力和章小天两人的通缉令也张贴了下去。
当天上午,整个云州都知道了杨力越狱的事情,但是更让百姓们震惊的是盛霖聪的罪己,盛霖聪将这次发生的越狱事件全部归咎到了自己身上,因为自己的松懈大意,所以才造成了十八人的死亡,盛霖聪在告示中向遇害者的家人表示歉意,以及向云州城的所有人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低级错误了。
百姓们围着告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没有一个人将这次的事情怪罪到盛霖聪的头上,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是云州的王爷,百姓们骂的都是杨力,还有劫狱的那些人。
“这个杨力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周王殿下就该杀了他,现在因为他又白白死了那么多人,”有的百姓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我们的周王殿下就是太仁慈了,也就是在云州,要是别的州,杨力早就死了。”
“你们说是谁派人劫的监狱?”有人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