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她用玩笑的语气道:“那陛下有什么朝中大事需要我拿主意的吗?”
萧澈也笑起来,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宣平招了,通过她的证词找到了她和驸马与漠北往来的书信,书信中提及朝中发生的事情,还意图拉拢淮阳王,除了书信等物证,还有人证,证据确凿,属实是抵赖不得。”
“我说要将宣平一家流放三千里,几个大臣还反对,说他们毕竟是皇亲,可笑,他们若不是皇亲,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现在说起来他也还是有些生气。
孟晏云微微一笑:“陛下一开始就该说要将他们杀头,如此那些大臣求情的时候就会求陛下将他们流放了。”
她的语气调皮戏谑。
瞧着她的笑,萧澈怔了一瞬。
他好像没有见过孟晏云这般毫无忧愁,娇俏中还有三分妩媚的模样。
在遇到孟晏云之前,他自认为冷静自持,并非沉迷美色之人。
现在他没有了这样的自信
虽说孟晏云从前也美,可眉间总有忧愁萦绕,即便是笑,脸上也像是蒙着一层薄雾,那笑容总是不真切,像是隐在薄雾之后的一张假面。
而今,那层薄雾不在,孟晏云的笑有了色彩,美貌有了生机,整个人神采奕奕,宛若神妃仙子。
他竟有点理解周幽王了。
怕再看下去两人都错过晚膳的时间,他艰难的移开目光,嗓子干痒得厉害,他咽了咽口水,道:“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成了恶人,那等不知轻重的大臣还会得得劝谏有功的美名,这不划算得很。”
孟晏云娇笑出声:“倒是我想的不周到,差点让咱们陛下做了恶人。”
听着孟晏云的笑声,萧澈也笑起来。
真好,一切不好的都过去了。
这时,微风从窗户吹进,撩起孟晏云的发丝,几根发丝轻轻拂着萧澈的脖颈,将他的心也撩拨的难以自持。
窗外美景如春,屋中美人在怀,萧澈情难自抑,抬起孟晏云的下巴,缓缓低头吻上孟晏云的唇……
最终他们还是错过了今日的晚膳。
翌日一早,萧澈轻手轻脚的起床,洗漱穿戴好,在熟睡的孟晏云脸颊印下一吻,才依依不舍的去上朝。
等孟晏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
她慌忙起床,蹙眉问秋白道:“怎么都不叫我?”
“陛下说左右也无甚大事,便不必叫醒娘娘,让娘娘好好睡。”秋白笑道:“陛下也是心疼娘娘。”
闻言孟晏云的神情慢慢轻松下来。
罢了,许是她太紧绷了,不过是起的迟了些这等小事,不必这般紧张。
“陛下登基,先帝留下的三位公主便要赐封号,你们去库房中寻一些柔软的布料和玉石原料,再让将作监打造三套金锁金项圈,到时候一同送去。”她吩咐秋白和夏橙道。
“是。”二人应下。
提起三位公主,她忽然想起两个人。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道:“再准备点东西,我们去看看贤妃和萧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