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府,已经在床上趴了两日的王少衍正百无聊赖着。
小厮王禄坐在床边,正给他念着最新的话本子。
王少衍心绪却飘得很远,良久又是一声叹息
“哎!好无聊啊!”
王禄无奈地停下来,“少爷,府里的医师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您这伤势至少还得五六天才能试着下床走动呢。”
王少衍躺在床上,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品一那小子又来找我了吗?”
王禄偷偷瞄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今天一大早,乔少爷和李少爷的小厮就到了,小人都跟他们解释了,说您这几天被老太爷严格看管在家中,闭门苦读呢。”
王少衍挨打的第二日,谢乔李三人的小厮就出现在王相府的侧门,邀王少衍在清风楼聚一聚,八卦八卦。
不想在朋友面前丢脸的王少衍让王禄说自己被禁足了。
王少衍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不解:“兆亭那家伙居然没派人来?”
王禄答道:“听乔文说,谢少爷也被禁足了。”
“他祖父最近都不是不管他吗?”
“听说是谢大小姐禁的足。”
王少衍一听这话,猛地坐起身来,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哎哟”一声又跌了回去。
“兆亭那家伙也太不中用了吧!居然被一个女人管得服服帖帖的,简直是丢尽了我们京城四少的颜面!”
他这话倒是说得义愤填膺,却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因为一个女人才落得这般田地。
***
烈日当空,练武场上热气腾腾,空气仿佛都被蒸腾得扭曲起来。而场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利剑般笔直站立,正是那被王少衍私下里嘲笑为“不中用”的谢兆亭。
他咬紧牙关,双臂紧绷,将两大袋沙包高高举过头顶。汗水早已将他的白色劲装浸透,紧贴在健硕的身躯上,勾勒出线条分明的肌肉。
不远处的树荫之下,谢琉玥静坐品茗,一袭淡雅长裙随风轻舞。她的目光,如同深邃的湖水,静静地落在谢兆亭的身上。
“怎么样?你到底约不约?”
谢兆亭紧绷着脸,额头的青筋如同蜿蜒的小溪般凸起,却仍倔强地摇了摇头:“我,谢兆亭,绝不会背叛朋友!”
“你确定?”谢琉玥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
“做兄弟就是要讲义气!”谢兆亭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仿佛是在为自己打气。
谢琉玥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转向一旁的练武师傅:“向师傅,再给他加一袋。”
谢兆亭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如同被霜打的茄子:“姐,别这样啊!”他哀嚎道。
谢琉玥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向场内走去。
经过谢兆亭身边时,她轻声道:“站直了!”
声音虽轻,却如同惊雷般在谢兆亭耳边炸响。
谢兆亭下意识地挺直了腰。
然后谢琉玥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晚饭后,再加练一个时辰的马步和剑法。”
“姐...”谢兆亭的嘴角抽搐着,几乎要哭出声来。
他可怜巴巴地望着谢琉玥的背影:“你再多问问我,都不行吗?”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