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许怂耸肩，笑得贱兮兮的：“知道了。那些人现在肯定以为我是因为被打了，脸伤了心情不好，在宫里发脾气不想上朝呢！”

程芷沅见状也不由得轻笑起来：“就算他们猜到你是故意去碰瓷的，也只以为你是有些想拿捏他们，谁也不会想到，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让你出宫。”

李知许得意的眉眼都弯了：“如此，我就有时间再庄子上做些好东西来！”

说到这里李知许又问道：“姐，你这公主府不是有不少孩子吗？要不明日送几个机灵的先跟着我？”

程芷沅：“早就安排好了，明日跟你一起去庄子上。庄子里的人我都派人查过了，也都签了卖身契，目前看来是可以信任的。”

“对了，你打算先研究些什么出来？”

李知许眼睛一亮：“纸张肯定是要的，还有火药这个东西，就算暂时没有心腹，我也得先试试，也好有个数。还有肥皂，这东西挺简单的，方便面也不错，再来就是镜子、玻璃这些简单的东西，还有卫生纸，再用草纸我的屁股都要起茧了......”

听到他信心满满地吐出一个个熟悉而陌生的词，程芷沅有些怀疑：“你确定你都做出了？”

李知许白了她一眼：“这些东西本就不难啊！”

程芷沅被噎了一下，难道真正的废物是自己？

***

程芷沅不知道的是，今日上午她没去听风苑，中午又出门后。

王婉黎便亲自去见了云清逸，细细问了他最近的进展。

当得知昨日云清逸不经意间触碰到程芷沅的手，导致她今日羞涩得不敢前来上课时，王婉黎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王婉黎微微侧目，瞥见了云清逸那张如玉般清透的面孔，阳光轻轻洒落，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华。他的眉眼之间，仿佛有一股超脱尘世的清逸气质在流转，令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吸引。

饶是自己这般年纪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忍不住失神。

程芷沅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如何能敌得过这样一张脸呢！

王婉黎看着云清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放心，等你娶了我们家公主，荣华富贵自然享受不尽。这个小祖宗，你可得给本夫人伺候好了！”

云清逸闻言，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之色：“小人出身卑贱，公主她金枝玉叶，未必愿意下嫁。”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自卑与无奈。

王婉黎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可就由不得她了。”

程妙仪怀抱着古琴，缓缓走出内室。

“先生，阿仪这一段总也...”

人未至，声先到，程妙仪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云清逸和王婉黎的视线中。

她穿着一袭淡雅的衣裙，发髻高挽，眉眼间流转着少女特有的清纯与灵动。当她看到王婉黎也在场时，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却很快掩饰过去，连忙上前请安。

到底是自己生养的女儿，程妙仪心中的微妙变化，尽管她极力掩饰，却仍未能逃过王婉黎的双眼。王婉黎一眼便洞穿了女儿对云清逸那难以言说的情愫。

她并未当场发作，而是寻了个借口，将程妙仪带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院门，她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厉声呵斥道：“阿仪！你明知娘找云清逸来的用意，那样一个出身卑贱的男子，如何能配得上你金枝玉叶的身份？你居然对他动了心思，如此分不清轻重，真是让娘失望！”

程妙仪自幼娇生惯养，从未受过半点委屈。这些时日来，为了大局，她不得不处处忍让，心中早已积压了无数的不满与怨气。

如今听到母亲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语，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倔强地抬起头，反驳道：“云先生那样的人品才貌，她程芷沅能心动，为何女儿就不能心动？娘您总是说为了大局，可是女儿的幸福呢？您又何曾考虑过女儿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