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人归去非故乡。
宇文迪一次次地被震惊着。
曹衍承接着告诉他:“这些巫人死后还得在我这里受审,然后根据刑期,在我这楚门夜市做足工,才能拿到他们的芜灵石,去到对岸。”
宇文迪想起雪灵子在楚门入口处拿的石头,问:“就是雪灵子拿来的这块吗?芜灵石有什么用?”
“那是他们的魂魄安住之所。”曹大哥耐心地解释,“没有芜灵石,他们就是去到对岸也是行尸走肉。”
宇文迪看向了雪灵子,后者说:“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没有喝孟婆汤。”
他神秘地笑了笑:“我记得在这里还有未完成的事,魂魄暂留此处,随时可取走芜灵石,转世投胎。”
原来那芜灵塔,就是巫人们的魂魄所在。
宇文接着问:“对岸是穿越者的来路吗?”
“他们死后服满刑,常以为自己可以回到来时的路。”雪灵子无限感慨道,“可对面是个什么世界,就看他们各自的命了……”
宇文迪不知该庆幸还是担心。
庆幸的是,自己差一点就进了这鬼门,担忧的是王思思的归处,她到底落到哪一个世界里?
他只知,被杀的巫人,没有一个确切的好归宿。
沉思间,就听曹衍承提醒了他:“宇文老弟,你丢的东西可还要呀?”
宇文迪如梦初醒,他都快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跟我来吧。”曹衍承起身,就往里走去。
穿过几扇大门、中门、小门,曹衍承将宇文迪带进了一间大屋。
弥香夫人站在屋内,笑吟吟地看着他……
大梁的国礼大典。友邦、贵客纷纷来朝进献喜礼。
朝廷大赦天下,百姓普天同庆。仿佛没有人记得前方紧张的局势。
白将军被判通敌大罪,大典之日,当场祭天。
似乎,人们已经忘记了白应龙将军的累累战功,只需一个漫不经心的理由便迭更了记忆。
每个人都只顾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国家之事,与己无关。
此判决,草率而决绝,不给任何申辩的机会,白将军便因莫须有的罪名入狱,等待问斩。
义晔焦急成分。他买通了狱卒,才得以入囚室,见白应龙最后一面。
“白将军!”义晔见白应龙一身囚衣,身形消瘦了许多,不禁泣不成声。
几个月来,血气方刚的二人朝夕相处,常常秉烛夜谈。他们共商大计,也一起奋勇杀敌。早就已经是生死之交的良师益友。
而现在,白应龙却无端成了阶下囚。
“为什么?”义晔悲愤交加。
白应龙神情淡然,苦笑着摇了摇头:“朝中有人兴风作浪,早已形成势力。你切不可参与其中,只要不站队,依你的家世,应该无虞。”
义晔虽只是初入朝庭为将,但也懂得朝中恩怨:“你说的是裴国师?”
见白应龙不语,义晔知道一定是白将军不想置他于危难局中。
他环顾左右,凑近一步,轻声说道:“将军,官兵们早已群情激愤,委托我来跟大将军沟联。”
他再次压低声量:“我们已做好万全之策,定能救你出去。你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