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安捂着肿胀的脸,眼里含着泪,那副委屈样让看了有些忍俊不禁。
“大胆,国公爷在此,尔等也敢如此无礼,真是活够了是吧?”张凌没有再惯着他们,而是拔出佩刀,架在了秦安的脖子上。
“国公爷,你这是干什么?挟持朝廷命官你要谋反不成?”卞庄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别的本事没有,在翰林院倒是学会了给别人扣帽子了。
“卞庄,徐节没告诉你,没事别惹我吗?”张小五轻蔑的看着卞庄,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翰林学士,就是徐节这个当朝宰府见到张小五也要客气的行礼。
英国公可是勋贵的代表,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羞辱的。这事卞庄当然知道,他也很慌,他也搞不懂,那俩没眼力劲的士绅是吃错什么药了,不知道英国公府与皇家是啥关系吗?可是如今他不能怂,架子在这里摆着,他又岂能丢了读书人的面子。
“一个纨绔子弟而已,你觉得徐阁老需要叮嘱于我吗?”卞庄也是死鸭子嘴硬,不能轻易得罪张小五,这是整个朝堂的共识,徐节倒是真没有特意嘱咐过,卞庄也就只能这样不觉亏心的说。
“就是,才领兵不到一个月,就被罢了兵权的废物有啥好嘚瑟的?”其他士绅见卞庄这么说,也顿时来了精神,他们不知道,张小五之所以会被逼着交出前线指挥权,那完全是皇帝忌惮他在禁军里的威望。
“可是陛下并没有剥夺本将节制前线地方州府的权利!本将现在依旧可以直接处置四品以下的官员!”张小五说完,取出那道授予他平贼将军的诏书。
圣旨一出,卞庄也只能带头跪在当场,陈英则不紧不慢的逐字逐句的宣读圣旨上的内容。
直到这个时候,那些官绅才知道自己得罪的什么人。虽说平贼将军是个杂号将军,可是也足以让张小五有把秦安全家弄到大牢里这辈子也别想再出来嘚瑟,至于他们这些所谓的士绅们,那更是可以随意拿捏!
“听清楚了吗?张将军还是可以节制开州附近各府军政官员的,秦知州,你与卞庄以下犯上的罪名,给你们罢官夺爵不算过分吧!”陈英是个沉稳之人,可是他也不傻,也看出来,戏台上的明姑娘跟那个卞庄是旧相识,可是卞庄高中以后,显然没打算再认这个故人。于是舔狗的仇恨被拉满了,所以那怕不能真把那俩货罢官,那也要把他们吓个半死,那才解恨!
你还别说,读书人都是官迷,罢官那是比杀了他们还让他们难受的事。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将军恕罪,请将军恕罪!”卞庄有徐节做后台还能强撑着架子,秦安则不同,他在知州的位置上好多年都无法动弹,那就是因为他没靠山,这次拉拢卞庄就是想搭徐节的船,现在一听要被罢官,那是当场吓傻了,赶紧求饶!
“哼,本将懒得理你们这些废物,只是沧州与开州前线不过三百里之遥,那里战事不断,而你作为一个地方官,不但懈怠,还在邻近州府大灾动乱之时,还在醉生梦死,本将会据实上奏陛下,你可是试试那个徐节是否会保你的乌沙!”
张小五说完,又转身对着戏台中央跪着的明姑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