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就是你结契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疼？”

狼妖扇面一样的睫毛下垂，“结契是我自愿的，没有痛苦。”

“那就好。”

“其实，你不用跟我结契的。”

狼妖知道他的主人善良，不是那些假意施恩想要图报的人，他想结契，也是因为不想亏欠主人太多，他怕无以为报，欠下太多恩情。

狼族知恩图报。

他不能给族人丢脸。

他刚感动片刻，就听到他的主人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魔鬼的话：“其实……你可以给我打工一百年还债的，我调教不出微笑服务的傀儡，它们都太笨了，怎么教都学不会，要不……”

狼妖：“我不做。”

他见过主人训练傀儡们微笑，温和善良的主人一瞬间就变成了魔鬼，像是要把傀儡大卸八块。

他不想被拆。

苏越：“为什么？我不会让你白干的，我每月给你一百块灵石做工资，不仅包吃包住，而且包修为晋升的一应资源，这么好的条件你都不愿意？”

狼妖有点为难。

“我不会笑，不会微笑服务。”

苏越沉下思考：“你变人形我看看，怎么会有人不会笑，你是不是化形残疾了？面部肌肉没长好？”

狼妖长相又凶又狠，野性不羁又攻击性很强，这两点完美融合在他的脸上，一句凶神恶煞来形容他的长相一点也不为过，但他又长得很帅，是那种没人能够让他屈服，高贵的帅气。

他又高又壮，这样的身材，光是坐着就特别具有压迫感，苏越在他身边就是一个小孩。

狼妖把脸递到苏越手上任她检查。

苏越手上突然捧着一张帅脸。

她有点……

想捏。

她捏着他的脸往上提，扯了又扯，这人果真不会笑，一双烟雨蒙蒙的雾眸深情的望着她。

眼神期待：你能修好吗？

苏越咳了咳。

因为走神有点心虚。

她忙找补：“你等等，我给你扎两针！”

半刻钟后，狼妖顶着一张被扎的像刺猬一样的脸，他被命令不许动，他也不敢动，时间扑通扑通跳动着，他紧抿薄唇，问他的主人：“好了吗？”

“再等等。”

狼妖乖乖地道：“哦。”

“我怎么感觉脸有点麻？”

“说明有反应了。”

狼妖惊奇的哦了一声。

又过半刻钟，苏越取下银针，“你试试放松面部，嘴角上扬。”

“然后跟着我说，耶！”

配合着剪刀手。

苏越嘴型说出‘耶’时，露出两颗可爱的兔牙，她长得原本就可爱，笑起来温暖又治愈人心，她的笑容，能扫去阴霾，能带动着别人跟她一起笑。

狼妖伸出手。

是拳头状。

他不会剪刀手。

他很艰难地拉直食指和中指，让它们能直立待着，可是扒拉了好一会，它们仍然是弯曲的。

变成短短的剪刀手。

也……行。

他学着苏越一样，露出两颗牙，五官很用力地往上拉，露出一个要吃小孩的扭曲笑容……

一声狼嚎：“耶！！！”

“耶！”

“耶！”

苏越：……

她捂着耳朵，默默收起东西，溜了。

比傀儡还笑得僵硬可怕的脸。

她教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