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胜利问:“那个被萧问剑开枪击毙的警察叫什么?他和梁武是什么关系?”
“梁德龙,梁德才的远房亲戚。”麦小曼回答完问题,继续说:“溪州市公安局和检察院,已确认6月30日,萧问剑杀死梁德龙和蔡延泽的行为,以及古井松开车撞伤曾天顺的行为,是正当防卫。古井松撞开大门,是合法的紧急避险。两人都不用承担刑事和民事责任。不过那个被萧问剑打伤的肥仔,叫曾黎泰,他的右腿被萧问剑开枪击中后截肢,还有摔伤,他和他的家属认为,曾黎泰追赶古井松车辆的行为,是受梁武的领导和指挥,当时梁武并没有被免职,他并不知道梁武是黑警,他的行为是工作职责,已到法院起诉公安局和萧问剑,要求公安局和萧问剑支付医药费、误工费等,并赔偿伤残损失。”
童真鄙视道:“他和曾大勇对萧问剑玩仙人跳,殴打萧问剑,也是工作职责?”
麦小曼回答:“这个他愿意接受处分,并进行道歉和赔偿,但他认为,这是两回事,萧问剑是报复伤人,要求警方按故意伤害罪处理萧问剑,并要求萧问剑赔钱。”
武胜利问:“小曼,你们溪州市公安局是什么意见?”
“那个仙人跳没有争议,已经对参与的辅警全部开除,本来准备让他们赔点钱给萧问剑的,但萧问剑说算了,首犯曾大勇已被梁武撞死,从犯曾黎泰已被萧问剑打伤。目前对于萧问剑开枪打伤曾黎泰这个事,公安局的内部争议也很大,一部分人认为曾黎泰的追赶行为,确实是职务行为,对萧问剑并没有实质的危害,萧问剑确实是故意伤害。另外一部分人认为,曾黎泰是曾大勇的同伙,追赶萧问剑的行为是想继续迫害萧问剑,并且这个追赶行为也对萧问剑有危险,萧问剑确实是正当防卫。萧问剑已将全部视频和曾黎秦的诉求,放到他那个冰剑传媒网站上,绝大部分网友支持萧问剑,大部分人认为萧问剑已经手下留情,应该当场打死曾黎泰,溪州警方被骂得狗血淋头。好在视频资料很快下架,冰剑传媒又被暂时封了,然后溪州警方又被骂上头条了,说我们对萧问剑同学进行了迫害。”曾小曼越说越委屈。
武胜利解释:“是我们市的宣传部门认为,他昨天和你们一起,在吉林大道393号,对付周家的行为,太过血腥,暂时禁了。”
童真报告:“最新消息,今天下午冰剑传媒解封了。”
武胜利继续主持会议:“行,不要跑题了,这些问题不归我们管,大家知道就行了。我们继续讨论我们的案子。关于6月30日的泄密案,督办支队和内保支队已经做出结论,是陈光豪看到我打电话的视频,通知了卫小兵,卫小兵又通知了梁武。严格来说,我们对6月30日的案子,还是有一定责任的。如果不是从我们这里泄密,也许梁武被抓了,六二二案和六二四案早就破了。陈子平将案情透露给老婆黄晓萍,是严重违纪行为,已被纪委严肃处理,并调离我们专案组。我希望大家接受教训,不能将案情透露给无关人员,包括萧问剑。特殊情况需要透露给萧问剑的消息,我请示领导后才可以。7月1日,萧问剑跑到公安局来打人,这个案子经过领导批准,是拘留萧问剑七天,后来他救了云展鲲,领导认为他有重大立功表现,将他提前释放。我们也不要再追究此事了,陈新泉的错误不能犯。7月2日,萧问剑枪击熊小军的案子,督察支队已办结了,结论是萧问剑是正当防卫,我们今天不讨论了。7月2日,莫怀恩撞击云思容的案子,7月5日渣土车袭击云思华的案子,都归南城分局蔡局和魏队管,我们今天也不讨论了。我们讨论一下7月5日晚上徐志强被杀案,李队,你说说。”
李锦松站起来详细介绍:“我们结合监控、伤口等案发现场的痕迹、法医鉴定报告,以及招正义的口供,这个案子就是招正义做的,是周四方收买招正义的,有转账记录和通话记录。周四方的动机是并购北城土石方公司。”
“你是说,徐志强被杀案可以结案了?”武胜利问。
李锦松继续介绍:“南城石方公司的部分人还被我们扣着,潘晓慧等人,正在核实细节。”
武胜利提醒:“我们三个可以结案的案子,都是主谋死了,孙小浩被杀案梁武是主谋,谢小兴被杀案徐志强是主谋,徐志强被杀案周四方是主谋,我们一定要有完整的证据链,不然会被领导、同事、家属质疑的,虽然后两个案子的凶手招正义被我们抓住了,大家在结案之前一定要完善证据链。”
“是!”众人回答。
童真问:“武队,南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监控硬盘被盗案,查得怎么样?”
“这个案子是督察支队钱飞牵头在查,没有更新的消息。”武胜利回答完,继续主持会议:“7月6日庞怀义被杀案,李队,你说说。”
李锦松介绍庞正义案:“这个案子最初由蔡小南经办,他交给我之后,我们查了很多监控,也鉴定了凶手留下的DNA,也审问了招正义,目前招正义不承认是他杀的,他也有不在现场的证明,但DNA与招正义一致,凶手虽然戴了口罩,长相、身高、体重、步幅、步频、甚至手臂摆动的幅度和频度与招正义基本一样,经过萧问剑等人的签定,认为可能是双胞胎,我们已派卢义文带队,去找招正义的父母及当地派出所调查了,并准备提取他父母的DNA,卢义文等人,今天下午可以到达当地,有进一步的消息再汇报。”
武胜利点点头说:“天元,你通报一下云家案的情况。”
区天元介绍:“我根据领导安排,我将这个消息透露给萧问剑,他可能已掌握了甚至比我们更早掌握这个情况。但他认为云展鹏可能只是背锅的,反正他到了癌症晚期,活不了几天。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请的那个私家侦探申无双,以及退休警察刘和平,这几天应该在调查云家二房和周家的事。他认为,背后真正的主谋,很可能是云展鹏老婆的情人。”
“这个事我们不展开了,大家知道就行,注意保密。”武胜利说完,继续问:“李队,昨天在吉林大道393号,周家的人袭击萧问剑、童真、麦小曼、陈新泉等人的事,调查的如何?”
李锦松详细介绍昨天的案子:“我们初步调查,周家好像是在找徐志强的什么东西,但周四方和周四平都已死亡,周四季一问三不知,其他人知之甚少。周家的人在找东西时,正好与我们的人以及萧问剑的人相遇,陈新泉是听说有免费的游戏,临时赶到的。萧问剑也是临时起意,拉童真和小曼等人留下来介绍反赌博宣传的,他的本意一是搞点公益活动,二是增加点流量赚点钱。因此我们初步判断,周家人当初并不是主动针对我们。但周家人与萧问剑和我们的人相遇后,萧问剑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有无意为之,总之让周家的人下不了台,双方发生激烈冲突,甚至连童真穿警服出现,周家人还喊打喊杀,嚣张地动手,萧问剑已将视频播放出去,再次上了头条。他那个冰剑传媒公司,当天得到的打赏就有三四百万元。如果按约定,童真小曼陈新泉等人,都能拿不少提成,能够超过我们一个月的工资。”
武胜利听完后说:“昨天的视频我看了,领导们也看了,大家的意见基本是一致的,我们的人和萧问剑肯定是正当防卫。周家先动手,萧问剑只是口头上说了几句,周家的人继续动手,甚至见到穿警服的童真之后,还是继续动手,因此周家的老大老二,如果没有死,这次肯定会按袭警处理。周四季最后虽然杀了周四方,但依然非常可疑。是什么东西,让周家三兄弟全部出马去找?甚至连招正义这个半职业的杀手也参加了?找东西不需要请杀手的,可能真的是针对萧问剑的。周家很可能就是十四年前620年的主谋,他们想斩草除根,杀了萧问剑以绝后患。我给领导汇报了,我们要继续调查周家,李队,你来牵头。”
“是!”李锦松答应。
武胜利做出总结:“我再重复一下人员安排和工作安排,一小组组长刘队,加上一支队的四名刑警,共五人,负责继续调查六二四案,还要负责孙小浩被杀案,抓捕陈奇伟。二小组组长天元,组员童真、麦小曼、潘晓慧、朱新荣,三名实习生陈新泉、韦升、安宋,共8人,负责六二二案,抓捕莫怀恩,配合调查云家案。三小组组长李队,二支队队员四人,卢义文,内保支队两人,共八人,调查昨天的案子、庞怀义被杀案、徐志强被杀案、卫小兵被杀案。大家还有没有问题。”
麦小曼问:“武队,620案和陈光明,谁来跟?”
武胜利回答:“目前暂时还没有定,下周一溪州来人再商量吧。”
刘怀安问:“武队,我这个组只有五人,其他两个组都有八人,能否安排一两个实习生给我?”
童真笑着说:“让安宋去吧,这家伙一饿肚子就叫,三少爷隔老远就能听到他的肚子叫。”
众人笑了,区天元说:“好吧,我没意见。”
“行,我再强调一下,大家注意安全,不要单独行动。今天的会议到这里了,大家回去继续工作,童真留下。”武胜利宣布结束会议。
众人走了之后,武胜利说:“童真,萧问剑这家伙虽然能力强,但也有很多瑕疵,例如枪击曾黎泰和枪击熊小军两个案子,其实枪击并不是非常必要,如果不是有大佬保他,他会非常麻烦。你要劝劝他,现在不比以前,他以前是个无名小卒,没人惦记,现在成了千万富翁,又因为坚持查他父亲的案子,会得罪不少人。”
童真有些不情愿地问:“为什么要我劝?你和这家伙可没有关系。”
武胜利做工作:“你总不能说熊小军的案子和你没有关系吧,苏医生一直将萧问剑当亲弟弟,你和苏医生的关系又那么好。”
童真抱怨道:“人家现在是千万富翁,女朋友的妈妈是省监委的副主任,女朋友的爸爸是大教授,萧问剑同学一次性捐款一百万元给他准岳父使用,他的团队有申无双、刘和平两个前警察,还有全律文这个律师,今天又增加了一个叫赵非的会计师,他怎么会听我一个小小的见习警察的意见?”
“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你们年轻人的关系,我不发表意见,我相信你会处理好。你不愿意讲就算了,我来给苏医生讲吧,”武胜利不再勉强。
童真不好意思了:“还是我来给苏医生讲吧,这点小事不用麻烦您。”
武胜利问:“他真的给任丹珍讲,让任丹珍出二十万,他有百分之十的希望,治好丹珍的腿?”
童真恨恨地说:“是的,不知道珍姐会不会上当,这家伙太可恨了,连警察都敢明目张胆地骗钱。”
武胜利感叹:“我不知道丹珍会不会上当,反正我们家已经上当,你问下,他的公司哪天开张,我们家肯定会投资,具体投多少要由我们家领导做主。幸亏这家伙目前还算好人,不然太可怕。来了不到二十天,赚了上千万,泡了一个副厅级干部的女儿当女朋友,然后与云家大房和三房成了生死盟友,在这南都,虽然暂时还不是什么大佬,但这家伙还不满十八岁,按这个速度成长下去,我们以后都得仰望。”
童真有些不相信:“不会吧,这家伙就是狗屎运好点,完全是凭运气赚点钱,他不是要去地下赌场去吗?说不定一晚上全部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