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带着一脸犹疑慢慢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看到自己的夫人正在忙着使唤家丁们到处搬东西。
“夫人,这是在作甚?”
刘璋问了一句。
“老爷,潘大人的意思,他让我们将之前老爷办公的地方那些个咱自己的物件儿,都取回来。”
刘璋听罢,怒火中烧,抬起一脚踢倒身边一个拿着一张椅子的家丁,而后指着他们大声怒骂:
“潘凤狼子野心,处心积虑夺我成都,尔等不思报效,却与乱臣贼子同谋夺孤基业,该当何罪!”
说罢转身环顾四周,欲寻兵刃。
“老爷!”
刘璋夫人走了过来,一把拉住刘璋。
“夫人,你这是为何?孤受此大难,你不思与孤共同报仇,却还阻我作甚?”
刘璋有些不解。
“老爷,败了就败了,如今咱们一家子都还在,这不比什么都强吗?”
刘璋夫人劝了一句,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刘璋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一介妇人,怎知天下之事?孤自父亲手中接掌益州以来,夙夜忧担,只怕不能守好父亲亲手打下的基业,如今却被这般小人夺了去,孤如何能忍!”
说罢就要往外走时,门外却传来了声音:
“是不是要走出这门,主公可要想清楚了。”
随着声音进来的,是法正。
“法正?你这首鼠两端的小人,你还有脸来见孤!”
面对刘璋的控诉,法正却是一脸的平静:
“我是小人不假,可我何曾,首鼠两端?自始至终,法正心里的装的,一直都是益州百姓,是天下。”
“哼,你以为,把孤囚禁了,就可以得到成都,得到益州了?我刘家,在益州几十年的根基,那些世家大族,那些……”
“主公说笑了,如今的成都,顺潘凤者,便还是大家,不顺都,便是被灭门的大家,如今天您所谓的世家大族,已望风而降。在他们看来,谁得势他们便会支持死,一个败局已定的前益州之主,一个阶下囚,他们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法正跟刘璋说的,就是现实,他这一败,整个益州世族没一家替他说话的,他们当中更多的是过来找潘凤,奉承他,与他拉近关系,偶有几家对潘凤不满的,也只是闭目谢客。换句话说,整个益州没有一个人敢替刘璋说话的。
如今的局面,潘凤不是没预料到,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没有一个替刘璋说话的都没有,这人走茶凉算是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哼,如此看来,你来此,是来落井下石的?来来看孤,如何的落魄?”
“阁下不曾落井,我又如何下石呢?”
法正回。
“阶下囚徒,不曾落井吗?”
刘璋反问。
“发生如此大事,若还活着,便足够了,潘凤也不会杀你,他许诺,给你找个清静的地方,护你一家老小安全,保他们一辈子富贵。”
听到法正的话,刘璋冷笑道:
“他也是用这样的承诺,让你对孤下手吗?”
“我说了,我忠的,从来都只有益州,只有天下,如今对益州而言,潘凤更好,但如果有一天有一个比他还好的人来了,那我也不介意,再这么做一次。”
法正说完,长叹一声,看着刘璋:
“我是来,劝主公你的。”
“劝孤?劝什么?劝孤放下?”
刘璋一脸怒意。
“大公子领兵两万自雒城而来,扬言要破成都杀潘凤,替你夺回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