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莲池不算。
赵向零扯着他的袖子大笑:“这首歌就叫《朕有一头小国师》怎么样?”
李瑞清:“不怎样。”
赵向零低声:“朕将这首歌赏给你了。”
李瑞清:“不要。”
“真的不要?”赵向零捏着他的袖子,眯眼威胁。她的另一只手上,红艳艳的糖葫芦串离得李瑞清的袖口很近。
上头麦芽黄的糖看上去像是要淌下来。赵向零知道,李瑞清的爱洁,令人发指。要是糖掉到他身上,他一定会疯。
李瑞清无奈,抽掉自己的袖子:“你怎么和她学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歌!”
赵向零捏着糖葫芦继续吃:“瑞清,我要告诉夏姨,你居然诽谤她。”
李瑞清难得没再反驳回去。
半晌,他又道:“她还教了你什么?”
赵向零难得怔了一下,然后,她咬了个葫芦,闷闷道:“她说,她把你卖给我了,随便打,随便踢。”
“不像她的语气。”李瑞清摇头,蹙眉。
赵向零艰难地将糖葫芦咽下去,开口:“真想听?”
“嗯。”
赵向零淡淡,望着地面,红唇微启。薄纱之下,竟是难掩的笑意:“珠玉夹板,红丝线栓,悬梁吊三天。”
李瑞清没走稳,绊了一跤。他稳住身子,微红脸,轻咳两声:“你不要和她学。”
“嗯。”赵向零答道。
两人沉默,呆呆往前头走。
忽然,赵向零低声问道:“瑞清,那真的是你亲娘?”
李瑞清咬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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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大型赌场一共有三家。一家赌马,一家赌牌,一家斗鸡。因为赌的东西不一样,所以场地也不同。
传闻中,这三家赌场的老板是同一人,不过事实如何,无人知晓。没有人见过这个神秘的老板,也没有人知道这赌场究竟隶属于谁。
赵向零带李瑞清来的,就是京城最大的斗鸡场,唤作唛头赌场。
这赌场在京中商铺区的外围,因为是三种赌局中需要赌注最小的一个,所以往来的人很多,鱼龙混杂,黑白两道皆有。
被一个满身汗臭的壮汉撞到的第三回,李瑞清看了眼身后的赵向零,揉揉眉心:“陛......你来这里做什么?”
“赌场,还能做什么?”赵向零跟在李瑞清身后,瞧他替自己开路,觉得自己这个国师招的好,觉得自己五百金花的真值。
推着李瑞清,二人左拐右拐,到了一扇雕刻着海棠花纹的红酸枝木门前。
赵向零想都没有想,直接就推门进去。李瑞清来不及阻止,只能跟在她身后。
里头暗香浮动,屏风上大朵牡丹盛放。透过屏风隐约能瞧见里头坐着一个人,正起身往外头迎。
来者是个年轻男子,棕黑色眼仁裹在一对桃花眼中,似笑非笑,万般迷情,眉毛略弯,愈发显得眼睛流转生光。他略硬的头发扎成半髻,余下一半洒在身上,笔直的看上去有些扎人。
黑袍之上,边缘绣着红色莲花祥云纹,观之不俗。走动的时候腰间配饰泠泠作响,如同流水淙淙,有情无意。
修长小腿裹在一双黑色皂靴之中,更显得结实笔直。
看见赵向零,他眉眼略松,如同一朵桃花花瓣飘落。张口他便亲热地唤道:“向零,你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