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清笑,提笔回道:陛下开心就好。
看着纸上淋漓的陛下开心就好,赵向零觉得非常不开心。
她捏着纸揉成一团,狠狠扔在地上。没过多久,她又拾起来,在背面写道:那就请左相保持时刻不开心,唯有左相不高兴了,朕才欢喜的很!
没过久,信鸽就带着李瑞清的回信到了:天色已晚,陛下早点休息。
赵向零咬牙切齿,写道:不用你关心!朕自己会睡!
想想,她觉得这样写有失她的身份,干脆不回信,轰走那只鸽子,吹灯闭眼睡觉了。
另一头的李瑞清瞧见信鸽久久不回,大概猜到七八分,知道赵向零不会回信。他低声:“金言。”
一个高瘦个子的人从暗处显身,拱手:“主子。”
李瑞清道:“明日满春楼的防卫多加一倍,提防有人偷袭。”
金言没有多问,只应了句是,就退到了暗中,将这件事交代了下去。
月上中天,李瑞清仰头看了一眼,合上窗,没了动静。
薄雾乍起,惊扰谁一袭旧梦?
满目火光,低头暗箭蹿射,赵向零坐起身,额头惊起细密冷汗。她擦擦额,轻叹一声:“果然,还是要在栖凤宫才睡的安稳。”
她穿着单衣起身,走到窗台前洗了把脸。用软帕擦擦脸,听得外头似乎有动乱。接着,有两个丫鬟进来打水替她洗漱挽发。
坐在梳妆台前,赵向零问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不是什么重大事情,外头绝不至于这样吵嚷。堂堂尚书府,这点规矩还是有的。
替她梳头的丫鬟低声道:“姑娘,听闻是昨夜捉的一个刺客逃了,二少爷正在命人去追呢。”
孙无念没有告诉下头丫鬟赵向零的真实身份,只说是外头遇匪的官家小姐,来尚书府暂住。
“原来如此。”赵向零明白,那个逃跑的刺客,就是昨夜被她从墙头揪下来的属木。
李瑞清派人来接他回去了。
“姑娘,您的头发真好,一看就是好好养过的。”梳头的那个丫鬟见赵向零似乎很好说话,挽着她的头发笑道。
她绕了几次都没能将头发盘好,几次都没扎牢叫它散开了去。
赵向零笑笑,并没有回答。
衣服似乎是昨夜另外做的,简单却合身。
换好衣服,丫鬟打开门,瞧见孙无念正站在门口。两人齐齐行礼,道:“二少爷。”
孙无念点头,眼睛却看向赵向零:“向零,你可要现在去玲珑赌坊?”
他还记得昨夜赵向零说过的话。
谁知赵向零摇头,笑道:“我们去玲珑赌场前先去一个地方。”
“何处?”
“满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