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由裴忠带队,人数不算多,主要目的就是进行试探性进攻, 探明官兵的应战能力。
陈总兵看到只有这么些人来叫阵,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莫非是诱饵?”
兵不厌诈,若是大军出去迎战,晋王的这支小部队,会不会掉头逃窜,将大军引入陷阱中屠杀,到时候可咋整?
“你,带队试试虚实!”被点到名的百夫长一脸衰样,耷拉着脑袋点齐自己所属士兵,齐齐来到营外。
一方人数虽少,却个个都是骑兵,而百夫长这边只有拿着长枪的步兵,双方实力根本不对等。
不过好在百夫长还有弓弩手,先是发射了一轮箭雨,但裴忠所带小队只在外围游荡,超出了箭矢的攻击范围。
“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他们也尝尝咱们的厉害!”裴忠所带的骑射兵马都是裴家军的精锐,纵马往前冲之时,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百夫长顿时损失了好几名手下,急得直喊,“结阵!”
裴忠等人则利用骑兵的机动性,与官兵进行短暂接触,打几下就跑,绝不恋战。
站在一旁高地的裴一指着战场对晋王道:“若想攻下密州城,这些兵马需要提前解决,以防腹背受敌。”
“行,论排兵布阵我肯定不如你,”晋王拍拍他的肩道:“有劳裴叔了,需要啥尽管提。”
真要两军对垒进行生死大战,常小小之前的小阴招就只能打打辅助,决定战局走向,还得靠着多年军事经验的将军。
涉及到专业领域,晋王并不敢胡乱插手,就在旁边当个乖学生认真学习。
这样小规模的战斗进行了好几次,直到几天后,裴一笑眯眯来王府,对众人道:“初步定于明日发起总攻。”
众人惊喜地问道:“可算等到了,那第一步可是要烧敌军粮草?”
他们早听说,这两日有降兵主动要求混进敌营,而且也顺利地打探出了布防图和口令。
“粮草烧了多可惜,虽然不好吃,但也可以养猪喂鸡嘛,”裴一也没继续埋关子,直言道:“据探子回报,陈总兵腿疾未愈,昨日开始发热,大夫束手无策。”
“探子可靠吗?”常小小不是怀疑探子的忠诚度,但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
兵者,诡道也,谁知道是不是陈总兵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就是为了引他们上钩。
“相当可靠,我可是在敌营安插了好几名探子。”裴一告诉晋王的每条消息,都是经过交叉核实过的,他怎么会冒险地将鸡蛋放同一个篮子里呢。
“那今天就通知全军准备?”吴军师亦很高兴。
裴一激动道:“那当然,这次不但要打得陈总兵全线溃败,我还要诛他的心。”
次日,陈总兵又听到鼓声响起,他最近都听习惯了,哪天没有动静才奇怪呢,他挣扎起身,命令部下,“迎敌!”
一旁的大夫见状,缩着脖子小心退出主帐,回房简单地收拾了细软,溜出营门,回望主帐,他叹息不已,“不听医嘱,没救了,告辞!”
前线敌我双方早已打出精验,战斗很快进入白热化。
陈总兵虽然病重,但还是在中军帐里进行远程指挥,时不时地便有斥候来报,正当双方打斗得最激烈之时,突然有士兵在主帐外狂奔呼号,“不好啦,将军断气啦!”
营房那么大,很多来往士兵不知内情,闻言不禁吓一跳,在这节骨眼上,将军怎么就死了呢,“不好,咱们要败了!”
没人指挥的军队就像没了脑袋的苍蝇,失败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