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彤冻的瑟瑟发抖,牙齿打架,就听人叽里哇啦地说话。
有人扔给她一条毯子,安栩彤急忙裹在身上,稍微好点,她才有精神看身边的人。
他们是东洋人,几个男人猥琐的眼神在打量着她。
突然一个人问:“你是哪里人?多大了。”
安栩彤听他们说的是东洋语,于是摇头,表示听不懂。
另外一个人用汉语问:“你是沪市的人?”
安栩彤点头。
“啊,她是华人,我们几个有福了,这个旅途不寂寞了,有人陪了。”
然后就是一大堆下流无耻的话。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走过来,拿了一套衣服扔给安栩彤,指了指仓门那边。
“去把衣服换一下,不然你会病死的。”
“你是华人?”
小伙子不露声色的点头。
安栩彤抱着衣服小心翼翼地去了那个地方,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伙子,见他点头,她打开门。
“你去换吧,我在这守着,你放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安栩彤无来由地相信他。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一张床,还有一个小的卫生间,进去后把门锁上,快速进了空间,把自己冲洗干净后,换了刚才自己穿的同款运动装,用电吹风把鞋里面吹了一下,还冲了感冒冲剂喝了下去,然后出来,发现这里也有吹风机,她开始吹头发。
等磨磨蹭蹭处理完,她抱着衣服拉开门。
门口的男人背对着门,听到声音后转身,看她还穿原来的衣服,眉头皱起。
“我用吹风机吹干了,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
男人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怀疑。
“你就在这间屋子里住,我叫阿布,等船靠岸我送你离开。”
“你们这是去哪里?”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记住,要是不想活,你就可以到处走。”
“好,我不走。”
“我现在去少爷那里,你把门锁上,谁叫都不要开,知道吗?”
“知道。”
安栩彤在他的注视下回到屋里,把门锁上。
这个时候,她有时间观察这个房间,房间里整洁干净,床边有一个很小的行李箱,桌上有一个水杯,其他,什么都没有。
行李叠的整整齐齐,跟豆腐块一样。
安栩彤在床上坐下,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她慢慢躺下闭上眼睛。
尽管吃了药,可是还是受凉了,发起高烧来,她恍惚感觉有人给自己水喝,还给自己吃药,然后就是自己被裹起来。
安栩彤迷迷糊糊地烧了三天,这两天阿布定时过来给她喂水喂药,直到第三天,她才完全退烧,整个人都是那种无力的感觉。
躺在床上动不了。
房门被打开,男人逆光而来,安栩彤吓的一下就弹坐起来,防备着男人。
阿布端着一碗白米粥,放到她床边的桌子上,伸手去试安栩彤的额头,她躲开,他强硬地把手放他头上,感到冰凉凉的,阿布松了一口气。
“你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把粥喝了吧!”
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恶意,安栩彤放松了自己。
“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