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铭取笑:“小六,你这就弄错了,三四房,其实是三十四房小妾的意思。”
韩笑笑天然黑,看似单纯,其实一直在把别人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绣帕掩嘴:“纳那么多小妾,也难怪不行,不像我,有二哥就够了。”
李江脸色阴沉,一会白一会黑,他给韩铭接风洗尘,本意是给韩铭一个下马威,哪成想居然反被戏弄,很难不气愤,当即话题一转:“韩提督,听说你遇袭了,那犯人抓到,您也真不小心,要来也不提前跟本官提前说一声,再不济与我借点人马。”
“本官在南海有些名气,有我在,何人敢做出行刺的事情。”
听上去是关心,但是韩铭上任他哪能不知道,那是暗示韩铭,他李江在南海继任多年,你过来就必须给我吱一声,否则难以混下去。
遇刺之事,只怪你不识抬举,怨不得别人。
至于借人手就更搞笑了,韩铭过来就是接手兵力,何须找他借,所有兵马按道理都归韩铭掌管。
这些屁话,说来说去,还不是在给韩铭下马威,告诉他,你的下属都听我的,不听你的,你在南海混,必须先搞明白这南海谁说的算。
韩铭眯眯眼,避开他的潜藏意思,看似回答,其实已经开始下套:“抓到了,这不,刚刚把他们全砍了。”
“那不还有一具尸体……或者,是不是还有活口,本官审问有一手,可以帮您审问出是谁指示的。”
“不用问了,是你指示的,你想杀我。”
韩铭武断,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他一开始斩尸体的目的,就是转移众人的视线,让所有人关注他被刺杀之事,从而让他安心经商。
他都想好了,谁敢拦着他赚钱,就把尸体搬出来,栽赃对方是刺杀自己的主使。
此时,尸体已经成为了韩铭最忠实的护卫,谁敢招惹韩铭,就过去咬一口,哪怕你是总督,也承受不了这个因果。
他的目的,李江自然不知道,被一顶高帽压的喘不过气,吓的嘴巴哆嗦,冒一身冷汗。
他不懂,韩铭为什么要冤枉他,愤怒的呵斥:“韩提督,做事可要讲证据,否则休怪本官向上掺你一本,告你冤枉朝廷命官。”
“证据不证据不重要,尸体就在这里,我听他说的,他说谁是主使,谁就是。”
“你休要胡搅蛮缠,尸体哪会开口。”
“你听不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父亲信不信。”
韩忌也许不疼爱他这个儿子,但是如果韩铭遭到行刺,就相当于在打他的脸,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此言一出,在场鸦雀无声,见韩铭没有就这话题说下去,自顾自的朝南海的隆兴镖局走去。
李江心中抱着侥幸,跟在韩铭身后,低着头,暗道:好难缠的角色,上来就给本官扣一顶高帽,若是这个名头被他扣上,这辈子也抬不起头。”
李江怀疑,韩铭一开始的目的,一定就是奔着他来的。
谁刺杀他的事情不重要,反正没得逞,反倒可以依靠刺客这个名头,大做文章,在南海以调查之事谋私,抢夺权力。
更重要的是,韩铭留下的那具尸体。
一共十具,他都砍了九具,为什么要唯独留下一具,难不成有证据了。
可是有证据了,为什么要给他盖高帽子?
完犊子,他一番脑补,已经肯定了这件事,韩铭一开始的目的,就准备嫁祸本官,从而完全掌控南海。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李江咽了口唾沫,再也不敢看韩铭,暗道:“此子好重的心机,万般不敢与之为敌。”
“唉……这南海今天起,可能要被分去半壁江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