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要抓紧,莫要掉下去了。”
野猪摇摇晃晃起身,便撒开四个蹄子跑了去。
感受野猪厚实的背在下面颠簸,风在耳边刮过,还有来自前面那个人的气息。
卓矢想着想着怕掉下去,不由得紧了紧双臂。
但是感受到前面那人原本还柔软的身躯瞬间绷紧起来,于是不好意思的往旁边空了空,只是抚在衣服上面。
闭着眼睛,脸颊似要与戚十一背部贴在一块,而影子突然像水一样荡漾起来。
钻出来一点,然后又迅速跳出浮在上空,落地便直接朝着戚十一跑去。
戚十一的长发飘扬在后面,那洁白的脖颈便露了出来,更有一股洒脱之感,虽是娇娥身,却有男儿之志。
不知过了多久,便停了下来,周围满是密林。
林中鸟儿脆鸣,惊起片片落叶,随风拂下,周围泥土清新,当属生命的气息。
大铁门是打开的,走进去,便来到大门口,那一扇紧闭的门。
伊莱推开厚实的门便走了进去,来到大厅中间,一个雕像矗立在大堂中央,弧形的楼梯在旁边伴着。
刚走进,忽然上面的楼梯便扬扬洒下两卷毛笔写的卷轴。
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伊莱转过头说道。
“戚十一小姐在这边可是一个名人呢,不仅在这,在我们那里也是一样,那宛如艺术品的字,在我们看来像宝物一般。”
“但是却出自于戚十一小姐那不到几分钟便雕刻出来的双手,所以我们一些人拜访家中,总得拜托小姐留一纸墨宝带回。”
伊莱满含笑意的说着,便从厅堂的左侧楼梯上了去,那红毯瀑布般的在楼梯上流淌下来。
“看来艾玛倒是把这里布置的挺好。”
玛格丽莎扶着油光铮亮的扶手,提起旁边挂着的花篮的一朵花,凑近观赏品了一番,又放了回去。
而穆罗并没有进来,在外面安顿自己的伙伴。
上面也出现了一个身体笔直,面态苍老的人,纯黑的西服,里面洁白的内衫,眼神平淡,戴着白手套。
就是这位管家,把那两个卷起来的幅放下来。
“各位先生女士们,主人还并未设宴,你们作为贵宾,先在这暂住一晚,明日中午便可参加宴会。”
说完面色不变的将手伸出,身体跟着手旋转一圈,直指门内,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好像是不可违抗的一样具有官方性让人信服,仿佛如主人一般。
“另外,稍加提醒,布置庄园内的人也会在房间的左右,请注意”
“是艾玛,黛米,还有弗雷迪,真是让人惊讶,那个自称大人物的竟然会来到这,看来另有打算。”
伊莱走在前面默默的说道,嘴角从始至终挂着笑容,宽松的衣物布料还有兜帽,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在这干净利落的厅堂当中显得沉闷拖沓。
“里奥兄,你莫不是要接受一败涂地这样的名誉吗,我知道你发现他了。”
“无所谓了,我也只不过是想听听我女儿的下落,还有她最近的生活,也只不过是吓吓他,况且类似于这种无趣的逃生游戏是最不看重的,不是吗?”
“哈哈,也罢也罢,里奥兄这次你可结了个善缘,希望善恶终有果。”
“你不是也遇到了朋友,我脸皮子比较薄,所以不好意思的反问你呢。”
“嗯,希望在以后不要和她在外面对上,这将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
“你这算得上什么,如果我在外面碰到了我女儿,即便是把刀架到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前进一步,永远不会伤害我在大火中活下去的希望。”
“遂愿而至。”
…………
管家将他们一行人带到相对应的房间,便离去,任由他们在庄园里走动。
观察着房间的内饰,一切设备都十分的齐全完好,消磨了一段时间后,太阳也逐渐破了壳,露出里面的橙黄。
看着原木墙壁上面挂着的灯,原本白色的光在经过金色琉璃灯罩的时候也转而被散成了黄色的光,拍打在旁边挂着的油画上,金色的光晕在镀金的框上流转。
经过拐角遇到一个打扮十分精细的人,戴着眼镜,嘴唇紧紧的闭着,双手插在口袋里面,低着头踱步思考着什么。
领结不是夹在衣服里面而是放在外面,低着头,脖颈也倾斜着,将那红色的领带放任它在空中摇曳。
忽的抬头,发现有人在旁边,低下头,透过的眼镜看向了被擦的铮亮的皮鞋,接着才抬起头,微笑着冲卓矢打了声招呼。
“晚安,太阳可是被山的那边用你们东方的筷子夹了去,而你在外面寻找着什么呢。”
“额,在这里闲逛。”
“那想必你想要杀死时间吧,时间可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它有的时候很调皮,有的女孩在嘻嘻哈哈中岁月就掉了十岁呢。”
“那你知道怎么有意义的度过时间吗?”
“哦,承接你的观点,我正好知道如何去使用它,初次见面,我叫弗雷迪,是一位律师。”
弗雷迪说着,便从胸前的口袋中两根手指夹出了被擦的铮亮的律师徽章。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徽章上面,被那被擦拭的没有棱角的表面上不断的流动着,仿佛像真金一般。
“真的像一块金子,你的荣誉很高吧?”
“哦,先生荣誉什么的并不重要,徽章表面是我日日夜夜的成果啊,这种宛如金子一般的反光是我内心的写照啊。”
弗雷迪很受这种话,笑眯眯的说着,便收了回去,然后叫上卓矢跟他一块去冒险,杀死时间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下了楼梯,不知来到了什么地方,那里面摆满了酒。
“嘿,黛米小姐,我可是听说你向管家借用了这个地方,那不知可否出来一下?调制几杯酒呢?”
花落几秒钟后,便见一旁忽的出现了,带着像麻袋一样的帽子,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
腰被一根牛皮束着,腰后是一个长长的盖过膝盖的裙摆,前面则是像一个围裙一样短小的波浪形服饰,而上身则是大大咧咧的,甚至能看到…嗯。
左边肩胛骨靠近位置有一点痣,左侧脸颊按嘴角上一斜也有一点,此时表情却有些生气。
“抱歉,我可不是服务员,弗雷迪先生。”
“你这种大人物,可不是我能服务的起的,我只为那些勤恳干活的人们…”
“唉,别那么说,看到我旁边这位小兄弟了吗?他是一位新人,你不卖给我也得卖他一点面子吧。”
弗雷迪笑眯眯的,眼底下却流出狡黠的光,似乎是在谋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