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晚间,亲卫们早早的烧好卧室地笼,肖潇洗漱过后,只着薄衫坐在卧房外室,手上是白日牛牛扯破的外衫,她正用色线把破洞绣成一朵雏菊。
刚过酉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已经披散着头发的段云起,只穿着雪白中衣走了进来。
见肖潇还没有睡,他也坐到桌前,翻开肖潇手上的小衫,是牛牛白日穿过的,汕笑道“一不小心,给扯破了!”
肖潇今日坐在外面,就是想跟他说说孩子教育的问题。
“不过是抱着他骑马,怎么搞得衣衫破烂,人也跟泥猴一样”肖潇放下针线,质问这个罪魁祸首。
段云起皱眉“男孩子顽皮一些也无妨,不过是几件衣服,就是几年前段家最苦时,云霞也没有缺过首饰。”
“这不是衣衫的问题,牛牛性子玩劣,才五岁多就在学堂打架,请来的夫子已经几次要辞馆。上课时跟夫子辨起理来,头头是道。夫子让背书,他就在下面玩,我也问过他,他说夫子教的他都记下了,就是嫌夫子烦……”
满肚子的埋怨终于找到发泄处,肖潇絮絮叨叨的说着牛牛的痞子事。
“还有呢?”段云起半俯在她身上,眼睛闪闪发光,有这样一个宝贝儿子,还说他不好
“我们不是还坐在外面说话的……怎么躺到床上了?”
肖潇说得投入,被段云起扶着肩,慢慢带入内室都不知道。
“躺下说是一样的,你只管说,我……听就是。”
身上一凉,衣襟已经打开,肖潇一个激灵,忙推开段云起的脸“今天休战。”她的腰还在酸。
“休战啊?为什么”段云起轻轻啃着肖潇的脖颈。
“因为……你粮草不足,我人困马乏。”
一只手已经探进她的衣衫“粮草足够打几次大战,人困马乏嘛?你不动就是。要不然,你继续说我儿子!”
“你怎么知道是你儿子的”肖潇还想挣扎一下,引得段云起说一会子话就忘了那事。
“昨天你求饶的时候,把什么都说了!还骂我播下种就不管,害你吃苦怀胎。潇妹!孩子都这么大了,现在还想瞒着我”段云起停下动作,抬头看她,两眼幽幽怨怨。
“现在你的身份特殊,这样的事还是不说的好。”肖潇苦笑一下。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只能晚上是你夫君。天家刚刚继位,朝中不满的人还多,我本是太子的人,为防止成人把柄,只能委屈你和牛牛了!”
“怎么没有另娶一个”
说到这个,段云起一下没了性致,伸手替肖潇掩好衣襟“你以为,如你一般的女人好寻吗?”
肖潇一噎,感觉脸热起来了“京中名门旺族的大家闺秀,或者市井间小家碧玉,总能找到一个喜欢的。”
段云起侧身看她“吃过山珍海味,再看见寡淡的白粥,实在是难以下咽。”
“你……!”
“再说了,太子知道我的婚事,他也不想我牵扯到京中权贵中来,所以我在外面已经放过话,终生不娶。”
想到白日里二郎说过的话,肖潇也明白太子萧敬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