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原地蹦跶了两下测试着自己的体重,觉得这个看上去很纤瘦的水门应该不至于闪腰以后才扑到了他的怀里。
管他呢,现在这就是我爸了。
他想着,歪了歪脑袋将脸贴在了水门的暗绿色马甲上。
水门就这样抱了会他后,托按着他的腰把他举到了自己的肩上。
水门一边稳着他一边蹲下去帮忙把他的包和自己的面具拎了起来,而后转身走到了那边那三个面前。
鸣人的腿垂在水门的肩上,两只胳膊弯下去抱住了水门的脑袋,自己则是也把脸歪着贴在了水门的头发上。
看着是刺儿头,实际发质非常柔软。
水门一手拎着那些东西,一手抬起来轻捏住了鸣人的一个小手掌。
“我们首先交换一下已知的情报吧。”
脑袋和肩上共有一个小孩的水门严肃地说。
“……噗嗤。”
萨拉没忍住,被水门这个滑稽的样子逗笑了。
鸣人不捧着他的脑袋了,抬手用胳膊横着捂住水门的视线和部分五官。
因为有一只手被牵着呢,所以只能用手臂来挡了。
……萨拉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所以,不许看。
水门也很好看。
挡住脸也是不让萨拉看。
想都别想。
水门大概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了。
这个猜到了的话,之前萨拉要摔跤的时候,这小孩把自己踹开的行动就也能解释得清楚了……
“没事的。”水门无奈地捏了捏他的手腕,移开他的胳膊,另手翻出面具戴上了。
这样也行不过自己也看不到了……算了。
鸣人又趴在了水门的脑袋上。
……有点不太想回去了。
不过这个世界……也不会容得下自己的。
在这里停留的通行证,也只是临时的而已。
……要是生在月读世界里就好了。
不论是限定还是无限。
鸣人歪着脸在眼前扒拉着水门的头发。
顺手揪了一点。
揣好。
如果我在这里死了的话,会发生什么?
身体留下?还是回去?
“……”
“……在听吗?”
水门抬高了手,够到了他的脑袋,揉了揉他的头发。
鸣人回过神了,低头看下去……萨拉站得离他们远远的,气fufu的样子。
丁座摊手,摇头,特别无奈的样子。
志微推面具,没说话。
“我刚才想想事情,你们说到哪了?”
水门没怎么说他,他都不好意思了。
“关于百足的傀儡兵器……什么的,我再说一遍?”
水门的手从脑袋移到了胳膊上,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了拍。
“不用了,我知道个大概……我和你说说我们的任务吧,我们的比较简单,他是砂隐的叛忍,我们是砂隐委托帮忙追捕他的,对了,我们和砂隐那边现在是同盟,他们的风影和我同年,不过似乎比我大几个月,他还是一尾的人柱力来着,我们关系很好。”
如果说曾经是的话,估计要被问详情了吧。
解释好麻烦。
“是吗?……我放心了。”水门轻笑了一声,又捏住了他的手掌,“如果是你将来的父亲的话,或许会这么说吧。”
“不知道。”鸣人垂手抱着水门的下颚部分,“他的目的是龙脉的力量,而龙脉那有封印,他把封印吃了所以……才会来这边,我们的目标是守住那个封印术式,但我没有那么做,你别和我们那个队长说啊,他可能也来了。”
“好。”
水门想了想,把他提下来抱在了怀里。
怎么抱小孩?
水门不太清楚,但至少单手作凳圈着他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说他……嗯……吃了那个术式,是吧?”
水门侧了侧脑袋隔着面具看肩怀中的儿子。
“嗯,所以如果想恢复正常的话,我们需要将他打败,放出那些被他吃掉的术和龙脉力量,并修复那个封印……说起来,那个封印是你弄的,用的这个。”
吞噬也算是吃嘛,没毛病。
鸣人把那把似乎比水门年纪都大的飞雷神苦无拿了出来,有些不舍地递给了水门。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水门点头,“不过这个还是你收着吧,我用我的这个就好,因为如果我用了你那个的话……当你回去的时候,封印可能会再次崩破,因为我没用我的苦无,你那个理论上来讲就已经是不存在的事物了。”
水门说着,开始翻忍具包,又找出来一把苦无,塞到了鸣人的包里。
“我这里也不多,但也是多带了一两个的,你可以把那个带走……作为我的礼物,虽然我也送不了别的什么了。”
鸣人看不见水门的脸。
但面具之下,一定是像平常那样温柔地笑着的吧。
“我会好好收藏的。”鸣人抱住了水门,“……父亲。”
水门轻拍着他的后背。
“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姓名吗?”
鸣人忽然想起来了君麻吕。
两人都是森川来着。
水门这声音温柔得他差点又哭了。
“鸣人,这是我的名字,是你和……母亲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