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冯大牛开口:
“我们东家说了,京城长平侯府沈家继室心思歹毒,残害嫡出,所行的事迹,令人唾弃。”
“东家敬佩老将军的英勇,感念他护国安宁,惋惜他晚年失女。”
“因此从今往后,万草堂不做长平侯府的生意,只要是侯府的人来,一律不卖药蜜,与侯府关系亲密的,万草堂也不接待。”
轰!
又双叒叕炸了!
这万草堂什么来头!
太猖狂了!
竟然真敢拂侯府的面子,不做侯府的生意。
这是公然与侯府为敌啊!
胆子也太大了!
究竟是初出茅庐不怕虎,还是身后有靠山!
众人连忙后退,生怕与冯掌柜扯上关系,被侯府记恨。
那可是二品官员侯府啊!
同时看向周碧云的目光也不再是艳羡与尊敬,取而代之的是鄙夷与不耻。
方才冯大牛的话,让他们想起老将军大女儿是如何早亡的了,还有这周碧云残害嫡出子女一事。
一句歹毒如蛇蝎不为过。
“大胆!如此羞辱本夫人,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来人!把他的嘴给我撕烂!把万草堂给我砸了!”
周碧云满脸通红,她愤怒到呼吸急促,娇媚的双眼此时怒睁着,恨不得将冯大牛茹毛饮血。
沈柔儿目光晦暗的看向冯大牛。
“当众编排官员夫人,按照京兆府律法,五十大板!”
“并且我怀疑万草堂故弄玄虚,所卖药蜜根本没有其言之效。”
“来人,将他带走好好查查!”
沈柔儿冷静条理清晰。
三句话便让不少百姓吓软了腿。
一句五十大板,一句故弄玄虚,一句带走。
便让一个掌柜性命堪忧,让万草堂未捷身先死。
即便以后有人再说起万草堂,也会混进去几乎:哦!那骗人的药铺啊!
真真是好缜密的计谋,好歹毒的心思。
看看她身侧气到失语的周碧云。
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饶是冯大牛对上十三岁的沈柔儿都生出一瞬间的惊慌。
冯大牛强按捺住心底的慌乱,抬头视线扫到二楼边角露出的一抹衣料。
耳边响起刚刚主子交代他的话,让他不用怕,尽管怼周碧云与沈柔儿,届时会有人来帮万草堂。
如此想着,冯大牛定了定身。
主子身后可是老将军。
他不能给主子丢人。
顿时冯大牛站直了身子,眼神戏谑的看向沈柔儿。
“哟,你就是继室所出的女儿?我刚来京城不久,听说沈夫人还用正室的嫁妆?你穿的这般好,难不成用嫡母嫁妆买的?”
“容我直言,在我们那用正妻嫁妆,是一件让人极为不耻的事,要生生世世被人戳脊梁骨扔臭鸡蛋的。”
冯大牛当然听说过侯府把嫁妆还回去的事。
但这不妨碍骂侯府。
随着冯大牛的话音落地。
顿时无数道鄙夷的目光射在沈柔儿身上。
这种奇耻大辱。
这种难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