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赶上了。”
奈良智久身下的影子覆盖整个追兵忍者,他身边的山中晋一并指结印,在奈良智久影子下被控制的追兵则心智迷乱,相互残杀。
“那个小女孩丢了。”
在勘测现场情况后,山中晋一开始检查水树伤势,他撕开水树上衣,在看到伤口后头皮发麻。
爆炸产生的伤口外翻,黑血不断的涌出,伤口处还有黑色符咒,如同虫子一样蠕动。
这毒,需要赶紧解。
他从后背包掏出一管试剂,捏着水树的下颚试图往里灌。
昏迷的水树无法吞咽,试剂又顺着嘴角流出。
“雨水冲刷了气息,追不上了。”一旁检查地面的奈良智久,拍了拍手掌的灰,“先回去吧。”
“山中晋一粗略的给水树包扎一下便背着他跟着奈良离开。
千奈从沉睡中苏醒,伴随的耳鸣让她非常不适,被扛着的姿势也非常伤胃,全身疼痛。
她本想挣扎一下,感觉扛着自己的人非常陌生。
不是黑绳也不是水树。
她心一紧,被俘虏了?情况不太妙。
扛着她的忍者脚程极快,让她当下心凉半截。
这货实力定不在黑绳之下。
不管如何,还是得想办法脱离管控。
她开始打量此人,穿着黑色紧身作战服,草鞋,腰间别着一把武士刀,腿上挂着一个巴掌大的卷轴。半响,他停下脚步,千奈心一横,闭上眼睛继续装昏迷。
他见千奈还没清醒,便将她轻轻放下靠在树边,自己蹲在一旁,打开腿上的卷轴开始研究方位和地形。
千奈悄悄眯眼睁出一条缝,发现他正好背对自己,便开始查看四周。
全是平原和河流,不太方便逃跑。
那人突然警惕,猛的回头,吓得千奈立马闭眼。
他冷笑一声,说道:“醒了?”
“不要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千奈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你抓我的目的是什么。”
“任务而已,有人出钱买你。”青年收起卷轴,面对她蹲下,“不想吃苦头就配合点,不要想着逃跑。”
“既然用钱可以解决,那么买我的人出多少钱?”
青年摸着下巴摩挲了一下,感觉这个小丫头有点与众不同。平常这么大的小娃娃都是哭天喊地,这个女娃娃居然开始冷静的和他谈交易。
“小鬼,你可出不了这么高的价格。”说完眼眸里还泛起一丝兴趣。
“说说看嘛,说不定我可以出的起呢。”
青年用手钳住她的下巴,睨视:“这可不光光是钱的问题,那位大人,我可得罪不起,日后还要混口饭吃呢。”说完,便用麻绳细细将她捆好,又用黑布遮住她的眼睛,甩麻袋一样一把甩到背后。
青年奔跑了一夜,千奈一夜无眠。
她现在无比后悔只学了治疗术,攻击性忍术一个不会。在这种野蛮的时代,光辅助医疗真的朝不保夕,太容易被人挟持掌控。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还是要找个机会离开。
三重镇受到攻击,也不知道黑扒皮和水树哥哥情况如何,是否安全。
她长叹一口气。
青年最终停下,将她放下。
她用手摸了摸地面,木质地板。
“人我带到了,大人。”青年声音毕恭毕敬。
紧接着她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下了。一双大手解开遮住她的黑布,她眯着眼睛慢慢睁开适应光,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位三十上下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穿着男式和服,腰佩长刀,一身武士装扮。
他掐着千奈的下巴,端详了一下,点点头。
“没错,就是这个孩子。”说完便交代手下把钱付给青年忍者。
青年忍者点点数后,向中年男子行了个土下座便瞬身消失。
千奈看着中年男子,眨巴眨巴眼睛,问道:“是您出钱买的我?您买我是为何?”
中年男子瞟都不瞟她一眼,叫来几个侍女带她去清洗。
打不过,目前只能顺从。
千奈跟着侍女清洗完毕,又换上一套非常名贵的和服,跪坐在另外一间和室屋内。
屋外春意盎然,百花盛开。
许久不见来人,千奈起身捶了捶酸软的腿,走到院中左右观察。
很标志性的传统贵族建筑,围墙内没有男性,只有侍女。从侍女的穿着上可判断出,这家主人非富即贵。
千奈环绕围墙想找找有没有什么狗洞什么的,结果发现,除了一个由武士把守的门之外,整个屋子被围墙箍的跟个水桶似的。
应该学点拳脚,好歹可以跳墙出去。
千奈抬头仰望天空,长叹一口气。
现在自己如同井底之蛙,只能羡慕天上自由翱翔的小鸟。
接下来的好几天,让她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这家人好吃好喝的招待,天天梳洗打扮安排华丽和服,却从不与她交流。
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我是你们失散多年的小主人?
随即她摇摇头,嘲笑了一下自己的脑洞。
她试图跟身边的侍女沟通,想了解一些信息,但是这些侍女完全无视她的搭讪。
而且这些侍女完全不能细看,脸上妆容白的夸张,没有任何表情,眼里没有光芒,毫无生气。
每日除了机械性的必要动作,其他时间基本都是挺直腰板的跪坐。
有些时候千奈半夜起身悄悄查看,她们依旧保持跪坐动作,普通人肯定会在闲散时候偷偷懒什么的,她们却一声不吭姿势标准。
一晃又是数日,正当千奈穿着华服站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百无聊赖时,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