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亲雪莉同时挤在父亲夏尔莫斯怀抱中的茱蒂丝，显得尤为抗拒。

夏尔莫斯很快就察觉到了茱蒂丝的不对劲。

短暂的拥抱过后，他将两人分开，然后奇道：

“茱蒂丝，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开心？”

“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和爸爸说，爸爸帮你教训他们！”

茱蒂丝抬眼看了眼雪莉，欲言又止。

以为是母女闹矛盾的夏尔莫斯皱了皱眉，出声宽慰道：

“和妈妈吵架了？”

“不是爸爸说你，你妈妈一定是为你好。”

“爸爸因公没法陪伴你，你妈妈将你拉扯这么大也不容易，多体谅体谅你妈妈吧。”

听见这番话，感到十分委屈茱蒂丝眼里立即顿时有了泪珠。

“爸，雪……妈，她想，她想让我变成怪物！”

怪物？

夏尔莫斯完全没理解这两个字。

他不解地看向了雪莉。

他现在才发现，从刚才到现在，雪莉对他一直表现得很冷淡。

开始他还以为雪莉是在埋怨他久久未归的事，但现在看来似乎事情的真相跟他想得有点不一样。

“芙兰，这是怎么一回事？”

实际上只是从笔记中得到芙兰记忆的雪莉，对于夏尔莫斯自然谈不上有任何感情。

所谓的情深蜜意，都是装出来的。

从一开始，她就将夏尔莫斯这个接受了诅咒之心力量的男巫，当作提供种子的工具人罢了。

只是夏尔莫斯并不知晓芙兰实际上早已和黑暗骑士融为了一体，还傻傻地以为芙兰在为当初的杀戮内疚，性情这才有了变化。

现在面对夏尔莫斯的疑问，雪莉显得很是平静。

没有任何掩饰，没有任何借口，有的只是夏尔莫斯难以承受的真相。

“我想让她成为新任黑暗骑士。”

此话一出，夏尔莫斯如遭雷击般呆立原地。

他万万没想到‘芙兰’给出的答案竟然会是这个。

成为黑暗骑士，那就意味着要承受莫大的痛苦。

不是所有人生来就是刽子手的！

而黑暗骑士，每三十年必然会大开杀戒，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就要他们的女儿去承受吗？

夏尔莫斯接受不了。

雪莉也知道夏尔莫斯难以接受，所以她接着补充道：

“今年如果不是她成为新任黑暗骑士，那么我就会永久消失。”

“妻子与女儿，你只能选择一个。”

二选一！

竟然是二选一！

痛苦万分的夏尔莫斯面庞开始扭曲。

他爱他的女儿，这点毋庸置疑。

他爱他的芙兰，这点更不用怀疑！

当两者冲突，他该怎么选？

他怎么选都是错啊！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有其他办法！”

雪莉摇了摇头道：

“没有其他办法了，你不管做何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

颓然跪倒在地的夏尔莫斯在沉默半晌后，抱住了女儿小腿，哭泣道：

“茱蒂丝，是爸爸对不起你，请你帮帮你妈妈吧。”

听到这话，茱蒂丝本已亮起希望的眸光瞬间黯淡。

她的心比北极的冰还要冷。

也对，妻子只有一个，孩子还可以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