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

国际钢协锦标赛。

上场顺序是抽签决定的，顾辞懒得去，直接让汤老代劳了。

顾辞低着头，望向手里那张号码牌——7

四十多个参赛者，排到七，算不上是什么好号，也算不得什么不好。

前期上场的，评委们不清楚参赛者的具体水平，不会把分给得过高，以免和后面水平更高的拉不开差距。

说得简单点就是出场太早会被压分，出场晚了状态可能保持得没那么好。

不过这都是对于普通人的标准，对于顾辞这种妖孽而言，第几个上场并没有什么差别。

陆安和沈司翰也早早来到了观众席，朝顾辞招了招手。

似乎是有点紧张，前面几个参赛者的表现都称不上是优秀。

顾辞听得有些无趣。

“辞丫头，”汤老把头凑了过来，“你准备好了的吧。”

汤老紧张的问道，他是真怕这丫头压根不准备又直接裸上。

顾辞无奈道：“你听过的，虚空。”

汤老这才放下心来，转头望向台上。

已经到第六个了，台上的女生穿着纯白色礼裙，缓缓坐下。

舒缓悠扬的琴声传出，众评委的脸色终于有了些笑意。

“不愧是你小徒弟啊，这水平吊打前几个。”

“过奖过奖，小钦她本身也挺有天赋的，人也努力。”

“……”

评委席上的几位评委笑着捧场。

台下一直听着的顾寻川却皱了皱眉，这几天和舒钦的探讨过程中，舒钦都好像在刻意避开上次那个话题，这次的比赛也没有采用她的风格，而是稳妥的传统音乐。

“接下来有请第七位参赛选手顾辞，给我们带来钢琴曲《虚空》。”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顾辞理了理耳边碎发，抬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