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别告诉我你们忘了,我可是很赶时间的。”林诀掰了掰手腕,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
四名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雇佣兵将枪口对准了狗烈二人,随时都能扣动扳机取走他们性命。
“有的有的!喂傻子!还不滚去打开车后备箱!”
狗烈露出贪生怕死的表情,一脚踹在了惩戒者屁股上。
但是林诀却突然质问道:“那个老头今天怎么没来?他在电话里不是说交易完这最后一次再回乡下吗?”
脸色苍白的狗烈抹掉嘴角的黑色液体,指着惩戒者笑道:“嘿嘿,我哪知道那老不死的,八成是受不了最近疫情早就回去了,你看这不他傻儿子都来了嘛。”
惩戒者憨厚的点了点头,但这依然没有打消林诀的疑虑。
“把帽子摘下来。”
此话一出惩戒者脸上的憨笑逐渐僵硬。
林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骂骂咧咧的取出手枪对准了惩戒者:“我叫你把帽子——摘下来!”
唰!
惩戒者突然挥出了锋利的军刀,但他的目标并非林诀而是他身后的一名雇佣兵。
迅猛的动作哪怕是四名训练有素的雇佣兵都没有看清,其中一人的头盔便被军刀硬生生劈开!
锋利的刀刃直接嵌入了对方的头骨,一股鲜血顺着伤口涌出,当场便倒在地上没有了气息。
“该死!”林诀扣动扳机的瞬间,惩戒者早已消失在了车辆背后。
剩余三名雇佣兵以蹲姿护在林诀前面,朝着运货车疯狂开火,站在一旁的狗烈当场便被打成了筛子。
被惹火的林诀大吼道:“给我滚出来你这个臭虫!你以为你他妈是谁啊!居然敢打主意打到老子头上!”
不管这家伙是什么来头,林诀一律当成自己在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派来的杀手。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名所谓的“杀手”恐怕比他想象中还要恐怖。
第一波火力倾泻完毕后,整辆货车的车头基本已经冒烟报废了。
即便是躲在发动机后面恐怕也难逃一死,根本没有空间供他躲避。
林诀朝三名雇佣兵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去确认一下对方是不是已经死透了。
两名雇佣兵分别朝车头车尾移动,最后一人也趴了下来用手电筒照射车底。
可刚等他趴下时一枚铁片突然甩向了他的眼球,强大的冲击直接将他的两个眼睛挤出了脑袋。
随着铁片深入头骨,颅内高压直接将脑浆一股脑喷了出来。
这家伙原来一直藏在车底!就好像他不怕子弹打中他一样!
“开枪!开枪啊!那个傻逼在车底啊!”
听到林诀的喊声车头的雇佣兵连忙开火,但是惩戒者翻滚的速度可比他瞄准速度快的多。
唰!唰!
惩戒者手中的军刀如同一只飞舞的蝴蝶,连续的三刀割断了雇佣兵的手腕和脚筋。
痛苦不堪的雇佣兵跪倒在地,而惩戒者也顺势割断了他的喉咙。
只可惜下一秒藏在车尾的雇佣兵对着他连开数枪,子弹在肩膀和背部炸开了血花。
被重创的惩戒者飞出军刀打断了雇佣兵的射击后,一个翻身便顺着芦苇丛的斜坡跌入了江流中。
从地上鲜红的血迹可以看出,刚才的几发子弹命中了惩戒者的动脉或者重要器官。
最后一名雇佣兵在对着漆黑的江流连开数枪后,只能无奈的汇报道:“失去目标,不过他应该活不了了。”
“一帮饭桶,活捉都活捉不到!算了,把车上的玩意装车离开这吧。”
然而就在车尾的雇佣兵准备解锁货车后车门时,一阵低沉的嘶吼让他下意识对着车门开枪。
“停下!给老子停下你个蠢货!!”林诀怒气冲冲的推开了雇佣兵。
这里面可是他新进的一批被拐卖的孩子,他们身上的器官非常重要,哪怕是一颗枪子都足以让这些小东西报废。
“老板,里面.....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林诀骂骂咧咧的戳着雇佣兵胸口骂道:“他妈的里面就一群小孩,你想断老子财路是吧!”
“不是......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野兽......”
就在两人争论间,车厢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车门。
脆弱的铁锁应声断裂,只留下了一阵犹如野兽的嘶吼。
当车门打开露出里面血腥的场景时,林诀的身体僵硬在了原地。
“我的老天——”
两人甚至连一枪都没来的及开,无数只渗出黑色物质的小孩便跳到了他们身上疯狂撕咬。
血肉模糊的车厢内又多了两具供他们大快朵颐的尸体。
然而此刻惩戒者正顺着江流飘荡,身上的枪伤让他一度陷入了昏迷。
弥留之际他艰难的伸出了手,触摸着那片他永远无法抵达的星空。
他走在复仇的道路上太久太久,以至于忘掉了自己的名字,忘掉了那段难以接受的过去,忘掉了人性。
但现在........就这样吧。
惩戒者任由江水将那刺骨的寒冷拍打在身体上,幻想着沉入水底时的模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明闭上眼睛,求生的意志却又让他睁开了眼睛。
不行,我还.....不能死。
于是惩戒者抱住了一块不知道从哪飘来的浮木,就这样在半昏迷状态漂流了下去。
一些嘈杂的声音响起,惩戒者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死后的世界还是现实。
“喂!喂你还好吗!你们三个给他做人工呼吸,他到底是从哪来的?”
“警察同志俺们不敢做”
“怕力气实在太大”
“把他胸骨压碎了。”
“哎!那我来按压,你们一人来吹一次气,动作快点我们得在丧尸来之前离开。”
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惩戒者眼前,似乎穿着警服。
“加油,不要闭上眼睛,阎王还不准备收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