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从蚕卵中孵化出来时,身体极细小,且多细毛,样子有点像蚂蚁,所以叫蚁蚕。
蚕宝宝食桑量极大,因此,长得很快,体色也逐渐变淡。但它的食欲逐渐地有所减退乃至完全禁食,它吐出少量的丝,将腹足固定在蚕座上,头胸部昂起,不再运动,好像睡着了一样,称作“眠”。
眠中的蚕,外表看似静止不动,体内却进行着脱皮的准备,脱去旧皮之后,蚕的生长就进入到一个新的龄期,从蚁蚕到吐丝结茧共蜕皮四次。具有眠性是蚕的生长特性之一,眠性是蚕的遗传性状,同时也受环境的影响。
蚕龄:又称龄期,表示蚕宝宝处于某一个发育阶段。从蚁蚕到第一次蜕皮为第一龄,之后每次蜕皮就会进入下一龄,直至第五龄才会成熟。
一般而言,一龄 四至五天;二龄 三至四天;三龄 四天;四龄六天;五龄 七至九天;蛹期十四至十八天;蛾期 三至五天。
蚕宝宝到了五龄末期,就逐渐体现出老熟的特征:先是排出的粪便由硬变软,由墨绿色变成叶绿色;食欲减退,食桑量下降;前部消化管空虚,胸部呈透明状;继而完全停食,体驱缩短,腹部也趋向透明,蚕体头胸部昂起,口吐丝缕,左右上下摆动寻找营茧场所,这样的蚕就称为熟蚕。
之后,熟蚕便开始吐丝结茧了,结茧六至七天的时候,茧内的蛹已经发育的比较成熟了,不会流出血液,且丝的色泽好,品质也高,正是收取蚕茧抽丝的最佳时间。
弟頔让狼采了几个蚕茧剥开,里面的蚕蛹已经成熟,但凡他再晚个两天到这里,或许这些蚕蛹都要破茧而出了。
于是,朝阳部落从老到少,全部开启了收蚕茧的工作。
桑树林子很大,收获不少。
将这些东西交给花之后,不用弟頔多说,花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东西是个做上好衣料的。
弟頔还亲自上手制作了一套蚕丝被子。刚好他们开春去盐湖取盐的时候,取回的纯碱,此刻就可以用上了。
弟頔将自己和狼取回来的蚕茧,取掉表面的杂质,然后用粗布包裹着放在大锅中煮,煮的时候放了一勺纯碱。
大概煮了有十几分钟之后,捞出蚕茧,放入干净的清水盆中进行冲洗。之后就是剥茧、开棉。
用一根弯曲的竹子将蚕茧均匀撑开,一层一层的套上去,然后将撑开的蚕茧拧干水分,晾刮在树枝上,基本上一晚过后就干的差不多了。
撑起一个干净的桌子,弟頔和狼两个人开始将蚕丝一层一层的拉开,堆叠。
拉的弟頔胳膊都酸了,总算是做出了一个相对薄一些的蚕丝被。
弟頔看着还有满满一筐等待拉开的丝,趴在柔然的蚕丝垫子上,对狼撒娇道:“要不然就这吧。反正夏天也快到了,盖薄一点的被子凉快。”
狼看向耍懒耍赖的小爱人,温柔一笑,走过来将弟頔抱在怀里,然后给他捏了捏泛酸的胳膊,“好,听你的。”
之后缝制被面什么的,都是狼在做。
弟頔就吃着甜甜的果子在旁边指挥着。
剩下的那些蚕丝,是由花和几个亚兽人帮忙制作的。
事实上,就算弟頔自己不做,他的一应吃穿用度自然有人给他供应最好的。
只是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狼一起动手干点什么了,发现蚕茧的时候,一时间兴奋,就和狼一起做一床蚕丝被,全当两人之间的小情趣了。
晌午的时候,弟頔和狼在营帐里准备一起吃饭,却隐隐约约听到营地边传来乱糟糟的声音,听着似乎还有幼崽的哭声。
弟頔正要去看,有兽人来禀,说麝牛族和独角马族的来了。
不过,弟頔只让人将他们带了过来,自己拉着狼依旧去了吵闹的营地那边。
等弟頔到了营地边之后,那边一排排的幼崽们坐地上哭,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些幼崽的鼻子胀肿的厉害,有些幼崽的眼睛都被眼部周围肿起来的肉给挤的看不见了,还有些整个下半张脸都胖了一圈。
弟頔连忙跑幼崽中间,抱起最小的,也是哭的最凶的那一只,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这个样子了?乱吃什么了吗?”
幼崽们见是弟頔,原本没有哭的也立刻哇哇大哭了起来,一个个扒着弟頔的腿,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声音里透出的尽是委屈。
别看小幼崽个头小,一个个圆墩墩的,那可重着呢。
十几个幼崽一起扒拉,搞的弟頔差点栽倒在地上,幸好被狼眼疾手快扶住了揽在怀里。
见状,立刻有兽人过来提溜自家崽子,但是被弟頔拦下了,“快,先拿消肿解毒的膏药来给他们抹上,去找小白,让他煮些清热解毒的药汤,给崽子们喝。”
等有兽人们去办事儿了之后,弟頔才一边观察他们的伤处,哄着崽子们,一边询问知情兽人。
原来,小崽子们贪玩,好胜心又强。
今天一早,不知道是哪个提出来的,要找到宝贝献给弟頔。
然后,这一帮子十几个就结伴去了两里地外的悬崖地下转悠,转悠一圈后还真就被他们发现了蜂巢。
小崽子不知天高地厚,扒着树枝就去掏蜂蜜,结果可想而知,一个个被蜜蜂追着杀成了这副模样。
幸好他们遇到的不是毒蜂,但凡遇到的是毒蜂,他们现在哪里能在弟頔跟前嚎哭。
弟頔看着这一个个小可怜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给小家伙们一个个抹了药,又哄着喝了药之后,让他们的亚父抱走回去休息了。
有蜂巢啊,嘿,敢欺负我们家小崽子,看我不端了你的蜂巢。
狼显然也看出了弟頔的意图,立刻就要安排兽人过去,被弟頔赶紧制止了。
弟頔叫来了花,然后给花交代了一下,让她用过滤用的细纱布和斗笠一起,做了一个防蜂帽。
之后才交代了兽人,用火把烟熏,先将蜂巢里的蜜蜂熏走了,再用骨刀将蜂巢割下,放入干净的大陶罐中带回。
弟頔再三叮嘱道:“切记要将袖子和裤腿都扎好,还要戴上兽皮手套,不可露出皮肤在外。”
一切交代妥帖了之后,弟頔才转回营帐。
牛犇和马角已经在营帐里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