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拾一不知该去哪儿,有苦难辨也无人诉说,自己一个人在千味楼喝起了闷酒,直至天黑了他也不曾起身。
“官爷,我们要打烊了,您看……”小二笑嘻嘻的冲着沈拾一说道。
“嗯?打烊了?好,我走。”沈拾一晃晃悠悠的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给他,起身牵着马在京街闲串着……
“沈拾一啊沈拾一,你是真够倒霉的,穿到这么个地方来,又当了个驸马,谁知道还能发生这么多狗血的事,受伤差点死了不说,竟还连续两次被女人诬陷,现在老婆孩子都没了……你说还有什么意思呢?”沈拾一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着。
此时京都街上十分僻静,漫长的官街上仅他一人。衬着这月色与秋凉,在这漆黑幽深的街头巷尾,还真有点孤家寡人的意思。
好不容易走到了二公主府门口,沈拾一实在头晕眼花的,一步也迈不动了,便躺在门前睡下了。
侍卫上前一看是驸马爷,赶紧把来福喊了出来,几个人将他抬进了偏殿里,沈拾一什么都不顾了,一头扎进去呼呼大睡。
萧子兮坐在床榻上发着呆,听着外面一阵吵闹,把小渔唤了进来。
“外面何事这么吵?”
“是……”小渔支支吾吾不开口。
“快说。”萧子兮本就烦躁。
“是驸马爷,喝多了躺在了府门前,来福将他抬到了偏殿。”
“出去吧。”
萧子兮听闻是沈拾一,一句也不想多问,只想赶快躲避,将这个人从心里赶出去。
可感情的事怎可能一把抛开,昔日与他形影不离,昨日还如胶似漆,今日便分道扬镳了,萧子兮觉得自己很是可笑……
长公主为她告假了半月,也不用上朝了,连续几日除了喝药就是躺着,这日长公主来府里探望她。
“嗯,本宫看着你气色好上许多,过几日定能恢复好。给,尝尝。”长公主给她带来了最喜爱的糕点。
萧子兮脑海里霎时浮现出沈拾一的脸,以往每日都会为她带回来新的花样,猛的一阵揪心,令萧子兮不由得伤怀。
“怎了小妹?可是还疼着?”长公主看她神色不自然。
“无事,皇姐,本宫没胃口。”
“那沈拾一去哪儿了?顾宁远去大理寺处理公事,却听闻他告假了。”
“本宫不知,你若想知道便去偏殿寻他,本宫已与他分殿而居。”
前两日沈拾一倒是来过,想看一眼萧子兮,萧子兮却未允他进门……
“小妹,你……”长公主想开口又有犹豫。
“皇姐还是你说得对,男子怎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萧子兮苦笑一声。
“小妹,莫要再去想,别伤了身子。”长公主心疼的看着她。
“本宫无事,本宫已是想明白了。”
“殿下……”小渔俯身行礼。
“何事?”
“大理寺卿于大人有事禀告。”
“传人进寝殿吧,本宫也无法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