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昨晚自己说的话他放在心上了?云汐看着即墨琉璃出神的想着。
柳千凝上前扶礼笑道:“多谢王爷出手相助,今日王爷第一次来酒楼,可否赏脸留下用午膳?也算成全千凝住在王府的一点谢意”
“好”即墨琉璃点头答应。
云汐笑着拍了拍柳千凝的肩膀说:“这回不用担忧了,再也不会有人骚扰你了”
柳千凝笑着点头。
喻子轩看着柳千凝说:“千凝,以后要是再遇见这样的事一定要和我说”
“好”柳千凝脸上闪过一点红晕,转身下去传菜。
即墨琉璃和喻子轩坐到云汐一直坐的那个雅间,半敞着门,即墨琉璃看着大堂一览无遗说道:“你整日就是坐在这里观赏华城风貌的?”
云汐一边给他们倒酒一边说正经地说:“是啊,能看到好多风土人情,听到很多闲言碎语,听说头几日巷口的张婶家丢了好几只鸡,李婶和赵婶说是王婶偷的,也不知真假”
喻子轩轻咳几声笑出来。
即墨琉璃又眯着眼看云汐,云汐知道他每次眯着眼看人,就证明他看不懂了。
云汐猜的没错,即墨琉璃确实又看不懂云汐了,昨夜还义正严辞的讨论家国天下的大事,今日好像又回到了洛州刚认识时候的荒唐无道。
云汐以前性子不这样,端庄持重,是她做了十五年长公主的涵养,但是在忘涯的五年南宫寒使她改变很多。
她整日苦大仇深,少言寡语,和师兄妹也都不亲近,只有南宫寒每天就在她跟前嘟嘟嘟……嘟嘟嘟…不停地说。
她有一日实在烦的不行质问南宫寒,你怎么整日没个正形?就爱开玩笑。
那人换下放荡不羁的面貌,一脸正经地说因为嘴上说着玩笑,心里就不苦了。
当时的云汐一时怔愣,后来慢慢的她也觉得,的确,嘴上轻快一些,心里也能松快一些。
人活一世,谁都会遇见坎坷挫折,她的心一直会掩盖在未央宫的血泊中,但是人还要跳出来面对其他人和事。
用完饭,四人乘坐两辆马车回到王府。
谷悬在门口迎着即墨琉璃恭敬地说:“王爷,军师回来了”
即墨琉璃点头,对着云汐说:“跟本王去见军师”
“那你们去议事,我先回房休息了”柳千凝说完往西院走去。
云汐第一次来东边院子,这里比西院大点,房屋结构都差不多,唯一就是少了那些大树小草,没有鲜艳的颜色,就给人感觉沉重一些。
即墨琉璃的寝殿前边是正殿,平时议事都在这里,宽敞明亮。
现下殿内站着一中年男子,恭敬的对即墨琉璃行礼:“王爷”
喻子轩欢快地说:“军师回来了”
林禄点头问:“王爷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喻子轩:“好的差不多,在过个十天半个月也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