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只分出一二分来回复田歆的话。

田歆说到她要调走，温湛昀没有意外，应该说是早就预料到了，这里只是她回国后的一个过渡。

“你就只对我说这个？”

“祝你以后能够幸福，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这次的话是有心的，这一世他们之间没有交集，总希望她能圆满一次。

“借你吉言。”

已经能想到，回京后，不光有工作上的安排，还有逃离不开的相亲。

以前很排斥，现在，倒是有了顺其自然的想法。

一顿饭前前后后吃了两个小时，安排田歆在客房住下。

卧室里，看到刚刚姜允初刚做的衣服。

“睡衣？”

“嗯，第一件，给你做的。”

挑眉，捏着手里丝滑的布料，温湛昀显而易见的心情很好。

“今天过后，我们和田歆很少有交集了。”

“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知道，你现在还介意她吗？”

姜允初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更近一步了。”

姜允初果断摇头，同时很不高兴。

“难道你认为我们之间现在有那一张纸，之前所有的步骤就可以省略吗？

你到底在乎不在乎我？

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现在，被你这个老头子套路在手里，还带着一二三四……，n多个拖油瓶，家里还有数不清的破烂事。

恋爱没谈过，和男朋友约会、旅游、看电影这些，我都没有。

我不说，你就当不知道，忽视看不见吗？

脑子里想着的全是那些黄色废料！”

说到最后，姜允初都有些哽咽了。

虽然今天拦着姜允初，没让她喝多少酒，但他却没有少喝。

那一瓶，大半都进了他的胃里。

现在被姜允初机关枪似的话，突突可一脑袋，刚刚陡然升起得希望，又全部破灭了。

心想，她怎么就这么难搞！

他希望的是安稳踏实得过日子，下意识的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同龄人，忽略了她的实际年龄。

直到她的这番话，突然让他意识到，她还年轻，花儿般的年龄。情感经历纯白的像纸一样，期待这些是最正常的事情。

而这些，是他没有过的。年轻时候没想过，中年时期没时间想，暮年又没可那个心思。

现在，既然他都能重来，又把姜允初送到他身边，那么他们一起，从头重新开始，谈一段水到渠成的感情，也算圆满。

而且，对于姜允初的感情，已经无法割舍，这已经成了一个必选的选项。

迟迟没有等到温湛昀的回应，姜允初那颗已经欢悦的心，慢慢沉寂下去。

很难过，一种说不上来的心酸夹杂着愤怒，堵在心口，难受的厉害。

突然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力气，衣服都没有换，侧躺在床上，面对墙壁，眼泪失去知觉似的，在眼眶滴了下来。

可能沉默的时间有些久，等他回神，就看到蜷缩在最侧边的姜允初，小小一个，只占据一点位置的她，显得很弱小无助。

这幅画面，让他心揪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