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
皇宫。
毛骧昼夜奔驰,将秦王府的消息,以及搜出来的密信呈到老朱面前。
老朱看了一眼秦王府的详细消息,
不屑冷哼一声。
“死有余辜!”
“传旨,秦王府上下人等,全部殉葬!邓氏蛊惑秦王,着令不得与秦王合葬!”
“命礼部为秦王拟定谥号,其王爵由其秦王世子继承!”
随即看向毛骧。
“这封密信几人看到?”
毛骧凝重拱手。
“只有末将一人!”
老朱缓缓点头。
“你办事,咱还是放心的!”
“你再跑跑腿,亲自前往西安府,继续追查下去!”
“做好后续的善后工作,务必将那孽畜在西安府造成的危害,给咱抹平喽!”
“是,末将遵旨!”毛骧拱手应道。
而后欲言又止问道,
“皇上……洪武十四年前后的太医院调动记录现实,当时负责的官员,曾为秦王府门下一个亲卫队率的叔叔……”
老朱眉头一皱。
而后冷笑一声。
“真他娘的当咱老了,就眼花耳聋了?”
“晋王燕王现在走哪儿了?”
毛骧拱手道,
“晋王沿官道而行,差不还需六七日。”
“燕王自大沽口上海,到应天应该也与晋王同。”
老朱缓缓点头。
“知道了,去办吧!”
“遵旨!”
……
接下来的几天。
朝堂上随着秦王的死,
原本很多弹劾秦王的声音消失了不少。
不过在面对给秦王的谥号之时,礼部犯难了。
拟定出了不少的平谥,老朱都是皱眉打回。
一时间,倒是让官员们摸不清老朱的心思,不敢再轻易上奏了。
朱雄英每天在御书房与城外的神机营、幼军军营三点之间,很是忙碌。
而燕王朱棣,在一路上始终忐忑不安。
纵然有着王妃王氏,为他开解宽心。
可是只要一想到即将面对自己的父皇,朱棣心中总是有着莫名的惊惧。
所以在进了应天,
带着王氏直接住进燕王府内后,
朱棣便是闭门谢客。
断绝了一切联系,不与任何朝中官员往来,也不去打听姚广孝的音讯。
很快,
在他进入阴天的第二天,
宫中便来人,说是皇上召见,让他立即入宫。
怀着忐忑的心情,朱棣连忙换上朝服。
怀着差不多上坟的心情,忐忑不安地与妻子王氏依依惜别之后,
怀着沉重的心,踏入了宫门。
只是当他来到乾清宫门口,宫人便让他在此等候。
面对火辣辣的太阳,朱棣毫不犹豫丝毫不顾及王爷身份直接跪在宫门前,等候父皇的召见。
太阳热烈的阳光让朱棣豆大的汗珠,不断自额头、后背流出,将他的朝服浸湿,甚至将他面前的地方阴湿。
湿了又干。
可是即便如此,朱棣始终恭敬的跪伏在地,不敢抬头丝毫。
不知过了多久,朱棣只觉得自己脑袋有些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