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的抬起头来。
突然就从地上爬起,面目狰狞的盯着关刘梅花的那扇门。
“你这小贱蹄子闭嘴!都是你!你要不去小树林,他们也不会被抓!”
“都怪你!没结婚前就和我儿子搞一起,你以为你算什么良家妇女?”
“要不是你肚子里揣着的可能是我们老封家唯一的苗苗,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你!”
牛婶眼底通红,恨得咬牙切齿。
勾引他儿子钻树林的臭婊子固然有错,这个小贱蹄子更可恨!
她家二狗多老实单纯的一个孩子,平时老老实实的上工,抽空又会上山打猎给他们二老打打牙祭。
每天不说满工分,八公分那都是常态。
现如今可好,好好一个家都被这女人给毁了。
要不是她肚子还有乖孙,她真想让她给二狗子偿命。
…
这一家子的闹剧一直持续了几天。
期间刘梅花一直被关屋子里。
周围的邻居几乎每晚都能听到女人时不时的拍门声。
有时还会听到她的咒骂,和不停哭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刚开始忍受不了的邻居还会过来开解牛婶,生怕她因为儿子的事,自己也想不开犯了事。
哪知牛婶一脸不在意,还不住的吐槽,刘梅花因为二狗子的事儿怨着呢。
这几天精神都不大正常,恐怕是得了失心疯。
她怕放任出去会伤着大伙儿,所以才只好把人关在家里。
本身这流氓罪犯了事,就几乎没人想和这家人沾边。
今天这邻居过来也纯纯是因为离得近,相处几十年的老邻居,加上这家的儿媳妇儿晚上实在太扰民。
牛婶说完,她就联想到晚上时不时听到又哭又笑的声音,的确有些精神不正常的样子。
便没再管了。
……
封大发往镇上跑了几次,不管是送礼还是下跪求情。
愣是没一点用。
三天后的上午。
二狗子没了。
上午下了一阵雨,到了临近中午天空中居然出现了彩虹。
这本是夏日的一道美丽风景。
可这村东头的小院里,却没人有心思欣赏。
刘梅花今天也难得的在屋里不吵不闹。
她不知道封二狗最后一刻有没有过后悔。
但她心底有些空洞是真的。
毕竟两人有过这么多次肌肤之亲,又做了一段时间同床共枕的夫妻。
哪怕结婚后,两人总是不断的争吵,可之前如胶似漆的感情也不是作假。
她轻轻摸上自己已经微凸的小腹,她这几天除了到了饭点儿,那老婆子会从窗口给她送进来一小碗饭菜,吃喝拉撒全在屋里。
现在天气热,她几天没洗澡了。
屋子里难闻不说,她身上也都弥漫着一股馊味。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今天老婆子没在外面哭,老头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估摸着他们应该一时半会注意不到她。
刘梅花环顾这个和封二狗共同生活过的屋子。
床下的砖头,被她翻了遍。
墙上有缝隙的地方也被她抠开。
柜子也被她翻的乱七八糟。
除了其中一个砖头下面压了五张大团结外。
她还找出了两条小黄鱼,一块手表,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毛票。
零零总总加一起足足有一百二十三块八毛。
数到这些数字的时候,她心气儿都差点上不来。
结婚的时候,她要一百二十块彩礼。
这母子俩跟要割他们肉似的,说没钱。
封二狗更是没在她面前透露过。
这家人压根没把她放眼里,刘梅花心底卒了一口。
简单收拾了两件自己的贴身衣服和重要物品,把钱票和小黄鱼分别缝在贴身的衣裤里。
手表则戴在手腕上用袖子遮掩住。
她准备晚上入了夜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有钱有票,去哪也比留在这好。
唯一麻烦的就是肚子里的这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