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恼羞成怒，咬着下唇发出声：“你笑什么笑！”

“笑你可爱……”

楚蒙说罢，将蒙在二人身上的被子掀开，躺在床上懒散的双手枕在头下，抑制不住地从胸腔中笑出声。

“可什么，爱什么！？”于野坐起身，双手抱头揉搓着头皮，烦躁地道：“滚！滚下去，赶紧走！”

楚蒙猛地坐起身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哄道：“就一次。”

“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什么叫就一次，我是在下面的那个！受罪的是我！”

“受罪吗？”楚蒙哭笑不得，他没体验过，想象不到，“那不然你在上面，我也不是不可以……”

听听这是多么寡廉鲜耻！

“……”但是也不是不可以。

于野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终于妥协了，咳嗽了一下，正经八百道：“也不是不可以，要不？试试？”

“……”

楚蒙只觉得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如此开怀过，紧紧抱住于野，像是要将他揉碎到骨头里。只要于野如今不离开他，于野要什么他都给他。

可他一想到将来也许于野会离开自己，心里又酸涩难言。

于野似乎察觉到了楚蒙的心情变化，终于转过身来，抬起双手主动地抱住他。

“楚蒙，我现在没办法答应你，希望你能明白。”于野感觉鼻头一酸，顿了顿，道：“我在另一个世界还有自己的家人，我不能抛下他们。”

二人紧紧相拥，半晌后，楚蒙淡淡道：“好。”

于野松开楚蒙，二人面对面望着对方。

欸——真他妈的扭捏什么，情到深处自然——深——！？

算了！一切都随风散了吧，日后再说？

于野主动吻上楚蒙的唇。他的唇一如既往地冰凉，让于野无比清醒自己在干什么。他同意了，无所顾忌地爱上这个男人了。

床幔轻轻摇晃，烛火也好似被某种气流影响到了，跳动的更快了。

“你真的不要试试？”

于野脸上难堪，咬唇催促道：“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要来就来，不来就滚！”

楚蒙吻了一下他的额角，看着身下的人，耳廓已经红得鲜艳欲滴般，让人想要轻轻咬上一口。

这种感觉真奇妙，于野几乎忘记了在系水镇的那一夜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

这一刻他轻轻地颤栗着，浑身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软了下来，心甘情愿地接受并放松下来后，再没了之前的疼痛难忍。

“阿野。”楚蒙情不自禁呢喃道：“阿野，我爱你。”

于野终于受不了了，呜咽道：“别……等……等……慢……唔……”

楚蒙短促的笑了一声，却并没有如他所愿……

于野如同坠入水中，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被水流紧紧地包裹住，大脑缺氧一般开始停止思考，耳中全是嗡鸣之声。手指紧紧攥着他坚实的手臂，轻轻呼出一口气。

“叫我的名字。”

“楚，唔……”

“楚什么？”楚蒙的声音极致蛊惑。

“楚……唔……”

楚蒙见到他眼角掉出的泪水，不忍心……可身|体是诚实的……，他俯下身在耳边道：“阿野，再叫一声。嗯？”

“楚蒙。”

“阿野，我爱你。”

这一刻，阿野是他的，他贪婪地想要他永生永世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