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情抿了下唇,向他讨了几杯伤情酒,喝了几杯酒,她忽然倒向魏荀,把脸埋在他胸前,他能听到她克制的哭泣。
魏荀浑身僵硬,一时不知自己该不该动。
“婉,婉情,你……”
“魏大哥,你让我抱抱好不好,我只是有些太难过了。”
江婉情身上甜腻的气息不时环绕在他鼻腔,他整个人像是一根快断的弹簧,手忙脚乱将人推开,整个人倒退好几步。
“婉情,你别难过,我,我先回去休息了。”
看着他有些仓惶的背影,江婉情眉头轻皱一会。
回房后,魏荀忍不住打了自己几巴掌,婉情是大哥恋慕之人,他怎可那般无耻。
魏荀不由打了个激灵,瞬间清明了些。
不过,他还是做了许多荒诞不羁的梦,梦里的紫衣女子身形翩跹,愧得他满脸通红。
魏荀啊魏荀,你果然是那等好色无耻之徒。
……
一门之隔,小院内。
江婉情将自己连日来做好的香包送了出去。
这香包香味清雅,绵延幽长,倒是十分好闻。
“鱼儿,还有这玉容膏,我亲手做的,都是天然药物所制,我平日用来抹手涂脸,效果不错,你要是不嫌弃可以试试。”江婉情一脸浅笑。
“鱼儿不要,娘说陌生人的东西不能要。”
江婉情神情有些低落,她紧了紧手上的盒子。
“要你假好心什么,一个傻子懂什么,脸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傻的。”燕慕笙冷嘲热讽道。
“丑八怪呀咿呀咦呀咦呀……”小姑娘像是炸了毛的狮子,露出一双有些尖的虎牙。
她看似心智不全,却很能戳人的痛处。
每次还能编个朗朗上口的调出来,比如相比上次的《丑八怪又变了调。
她唱完还从腰间拿出了她的黄金唢呐,一曲丑八怪变调吹出了出殡的气势,差点没把这小院子里的人直接送走。
吹完她抱着唢呐,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飞快转身跑走了。
留下一言难尽的众人。
楚临渊留下给她收拾烂摊子,倒是魏荀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笑得快直不起腰。
“这曲编得真是好,简直太贴切不过了。”说完还瞥了眼燕慕笙,意图不要太明显。
气得燕慕笙要直接撕了他不可,打着打着打远了。
江婉情看向楚临渊,转移话题,“楚大哥,前两日那位前辈是你师伯吗?怎么不见医仙前辈。”
“哦,我爹出谷了,不知归期。”
“昔日听闻医仙前辈乃是神医谷高徒,是曾经第一美人南笙的师兄,楚大哥应该见过这位前辈,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传言中一样美。”
“其实我爹不太受我师公待见的,我出生就没怎么和神医谷那边走动,至于南笙师姑,我只很小时候见过一面,而且我娘她也不太喜欢……”
他声音一顿,止住话头,对她歉意一笑,晚辈不好说长辈的不是。
江婉情将他的神情纳入眼底,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微不可察。
看来这位夫人也不怎么待见那位啊!
“不知伯母是?进来这么长时间,都还未曾拜见伯母。”
“我娘名唤云瑛。”
“是那位天音谷的云前辈吗?”她诧异。
“婉情姑娘也知道我娘吗?”楚临渊慢悠悠地道。
“我听我娘说云前辈于音律上的造诣极深,原是天音谷谷主候选人之一,我娘对云前辈很推崇,不成想竟然是伯母。”
只可惜当年南笙横空出世,于音律一道,惊才绝世,以一人之力逼得天音谷一度抬不起头来。
云瑛就曾挑战过南笙,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后来云瑛主动离开了天音谷,行踪成迷。
她也叹了口气,“其实我娘同你那位师姑也是旧识的,我娘她……”
她脸上罕见露出愁容来。
“伯母怎么了?”燕归南问。
于是江婉情又将自己昨日那番话稍作修饰娓娓道来。
“啧,没想到世间竞此等厚颜无耻之人。”楚临渊轻啧了一声。
“谁说不是呢!”燕归南叹息一声。
“都是长辈间的恩怨,我本也不想说人不是,只是想到我娘她这些年一人将我扶养长大,受了许多苦,我还未能报答她,她就早早离开了。”她垂头失落道。
燕归南忙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