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隐困得厉害,稍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往屋里走去。
门板一推,就瞧见刘姨娘眉目含笑地端坐在里屋。
“七小姐可算是回来了,可急死妾身了。”
“倒真是劳刘姨娘费心了。”
刘姨娘闻言笑笑,起身拍了拍手。
立马便有几个婆子将个被揍得看不出人形的男人押了进来,为首的便是吴嬷嬷。
“夫人卧病在床,七小姐不侍奉汤药也就罢了,竟还偷溜出府与不三不四的男子厮混,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徐星隐垂首,目光扫过男子,笑道。
“看来刘姨娘是早有打算了。”
“若非七小姐犯错在先,为了国公府的体面,妾身不得不管。嫡女偷情,兹事体大,还得请了老爷前来处理才是。”
徐星隐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秦姨娘的前车之鉴,竟是半点作用也无,看来刘姨娘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刘姨娘神色得意,“七小姐这是在威胁妾身?老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七小姐若不想罪上加罪的话,最好……”
刘姨娘话未说完,徐星隐便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刘姨娘闪躲不及,狼狈地倒在地上。
徐星隐却并没有放过她,而是踩在她脸上,还顺势碾了碾鞋底。
接着,徐星隐才弯腰盯着刘姨娘冷声道。
“正好,看看老爷子的脚程快还是你死得快!”
疯子!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此刻的刘姨娘简直悔不当初,好在徐修竹来得及时,正好瞧见徐星隐将刘姨娘踩于脚底的模样。
“孽障!还不松开!”
徐修竹一声令下,便一群家丁护卫齐刷刷地冲了进来,将徐星隐拉开护住了刘姨娘。
刘姨娘立马委屈大哭,只说自己因着担心徐星隐晚上特意过来探望,却扑了个空。
正准备回去时,就听见外头有人喊捉了贼。
结果哪曾想此人并非是贼,而是徐星隐深夜私会的奸夫。
徐修竹一身苍色滚金朝服未褪,摩擦着手上的玉扳指,浓眉紧蹙,目光冷冷地落在徐星隐身上。
因着秦家的事儿,徐修竹本就受到波及被延宁帝为难了好几日。
如今深夜归府又碰到这档子事儿来,徐修竹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徐星隐气死了。
“逆女!深夜私会男子,这就是你在镇南将军府学的规矩?我国公府的小姐,可不兴这等不知廉耻的武夫做派!”
对于徐修竹多年的不闻不问,徐星隐本就颇有微词,如今又听他拐弯抹角地骂镇南将军府,脾气也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将军府皆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大丈夫,的确不比国公府这卑陋龌龊、暗箭伤人的细腻做派。”
徐修竹当即冷下脸来。
“你这逆女做错事情不知悔改不说,还含沙射影地辱骂为父!反了天了!”
“父亲贵为国公爷,行事办差都得讲究个证据不是?女儿言谈之中,从未说过父亲半点不是,至于这所谓的私会外男,更是无稽之谈!”
“好好好!”
徐修竹气得铁青,“那你到是说说,若非私会男子,此人怎会大半夜的在门外晃悠!”
“此事,父亲恐怕还是要问刘姨娘更为合适!”
刘姨娘委屈掩面,“妾身也是听了动静过去的,又怎么会知晓其中曲折?便是早些惹了七小姐不快,七小姐也不能如此冤枉妾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