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低声吩咐身边的侍女,去后面唤来任红昌。
须臾。
任红昌轻移莲步款款来,婀娜生姿,裙摆轻轻摇曳,头钗摇玉响、腰间环佩叮当,发出清脆的玉响声。
梳着云髻,斜插一支金簪。穿着淡青色襦裙,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皮肤白皙如玉,柳叶弯眉,清眸生辉,唇红齿白,脸颊涂着淡淡的胭脂,更显弱柳扶风。
顾盼之间,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刘备微微失神,片刻,笑着道:“真是天姿国色,我见犹怜。”
“刘备竟有你这般的仰慕着,心中不免窃喜几分。”刘备哂笑一声,“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我欺!”
“王豫州有意令尔等赎身归家,你孤身一人,并无亲眷。我赠你五十金,助你安家。”
说着,刘备摇了摇头,“你喜欢诗赋,刘备却是不喜,在雒阳只不过是邀名养望罢了,以求能带兵领将,阵杀敌。”
“如今得偿所愿,前往幽州。男儿阵厮杀,生死未知。以你的姿色,何必跟着刘备,日日担忧受怕,找个富贵人家,锦衣玉食,岂不更好?”
刘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洒脱一笑,感慨的劝说着。
“刘君,妾身并非只是喜欢诗赋,更仰慕刘君关心百姓贫苦,心忧国事。”
任红昌轻摇瑧首,微启朱唇,话语轻柔,娓娓道来。
“妾身父母就是遭遇羌胡作乱,不幸遇难。大丈夫阵杀敌,保境安民,让妾身更是仰慕敬佩。”
任红昌轻点瑧首,正色道:“刘君是伟岸男子,能与刘君做妾,哪怕是担忧受怕,妾身也甘之若饴!”
刘备哂然一笑,大笑道:“刘备也是俗人,有佳人甘做美妾;春风得意,岂会有不从之理。”
刘备顺水推舟,直接答应了下来。
稍微劝说一下,作给身旁的小姨子蔡瑗看一下就好。
别真的把人给劝走了,那就坐蜡了,得不偿失。
任红昌脸色一喜,俏脸羞红,抿着朱唇,屈膝微施一礼,低着头款款下去。
“能成全一对佳人,老夫心中甚慰。玄德,来来,满饮此杯。”
王允抚须大笑,与刘备畅饮。
推杯换盏间,气氛融洽,两人谈论着朝政,畅谈着战事。
半小时后。
两人都喝的微醺,也已尽兴,刘备以心忧幽州鲜卑之欢为由,起身告辞。
王允吩咐仆人,去后院帮任红昌收拾行礼,送到刘备那里。
庭院中,蝴蝶绕着柳絮飞舞,树下绿荫,绿草伴着红花。
“还在生气?”
见蔡瑗仍旧气鼓鼓的憋着嘴,扯着花瓣,刘备轻笑着道。
“一来,食色性也,佳人国色,我确实心痒难耐。”
“二来,”刘备摇了摇头,“幽州一行,倘若真的生变。鲜卑弓骑娴熟,悍不畏死,我兵少将寡,生死犹未可知。”
刘备轻轻叹息一声,接着道:“如今尚无子嗣,纳妾也是生怕万一。倘若我真的遇难,你好好劝你姐姐,让她另嫁...”
“呸,呸。”蔡瑗轻啐几口,哪里顾得生气,连忙扯着刘备的衣袖,打断他的话语,“大吉大利,好的不灵坏的灵。”
“好端端的,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我先前是替姐姐生气,哪有还没娶妻就纳妾的道理。”
“你的担忧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跟姐姐解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