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徒倒在地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天空，刚刚和亚莉娜的对战中他取胜了，实战训练终于取得第一次胜利，战绩变成1胜149败，但他完全没有半点高兴。对战中天空徒有些失去了理智，他变得渴望战斗，渴望着力量，因此伤害到了亚莉娜。好想杀了自己，明明知道亚莉娜是为了让他认清自我才提出对战请求，但他却打开了潘多拉之盒。在意识训练时有几次天空徒也进入了类似的状态，像暗属性训练时，还有金属性训练时也一样，战胜巨龙多古拉贡时也是，但天空徒认为在现实中不会存在虚位模式，之前的实战训练也和猜测一样，他从没进入过这种状态，他还有些安心了，没想到今天却突然失控了。

其实天空徒内心一直存在着担忧，他害怕有一天自己会被Darkness的意识支配，每天晚上的噩梦似乎是一个预兆，他也曾怀疑过Darkness选择了他不是偶然，因为他不是一个充满光明的人，他不与人深交，不喜欢扎在人群中，说实话，他有些讨厌人类。

“不好意思~，没事吧？能站起来吗？”，凛月眯着眼微笑着向天空徒伸出友情之手。

“……”，天空徒从镜片下的眼睛看不出凛月有任何歉意，不过算了，被她打一顿或许内心会更好受些，所以天空徒也伸出了右手：“没事，谢谢。”

“真的不好意思，刚才用力小了！”凛月抓住天空徒的手，将他扔出二十多米远，然后瞬移到躺在地上的天空徒身边，从上往下狠狠给了他腹部一个铁肘。

“噗啊……”，鲜血从天空徒嘴巴喷吐而出，内脏感觉要炸开了。

“凛月，住手！”亚莉娜从远处冲着凛月高喊，尚恩准备扶她到树荫下休息。

“亚莉娜，没事的，我会掌握分寸，只是给他个小教训”，凛月站起来朝亚莉娜挥了挥手后转身抓住天空徒的衣领：“怎么了，怎么不还手了，露出本性也没关系哦！”

“杀了我，没关系”，天空徒嘴角的血一滴接着一滴流向地面，他能理解凛月愤怒的原因，不仅是自己伤害到了亚莉娜，更是背叛了她们对自己的信任。

“啧”，凛月将天空徒放下，“谁要因为你这种人弄脏自己的手，你脑子坏了吗？亚莉娜在想办法帮你，你却让亚莉娜受伤了！为什么不能控制好Darkness的力量？你的内心就这么软弱吗？”

“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的信任”，天空徒平躺在地，面无表情。

“哈？别自作多情了，我从没信任过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不喜欢你！”

“我一开始就知道，是因为我被Darkness选中了吗？”天空徒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他眼中的光消失了，他不需要这种虚无的东西。

“是又怎样，怎么了，突然一副活着没有意义的样子”，凛月的语气平缓了一些，“不好意思，因为我真的很生气，说得有些过分了，我姑且不论，亚莉娜真的很信任你，这次就当做是教训，不要再失控了，不然我真的可能会忍不住杀了你。”

“这种事我无法保证，但我可以保证不会再伤害到亚莉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完全失控，请杀了我”，天空徒紧咬着牙关，两腮抽动着。

“蠢货，你是听不懂人说话吗”，凛月用力捏住天空徒的嘴巴，天空徒的嘴唇被鲜血染红了，“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能做到什么，以为自我牺牲就能保护其他人吗？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给我改掉这种想法，没人会希望生命的消逝。你拼命努力训练，但战斗方式真的太丑陋了，我看不到你的灵魂！你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吗？到底为了什么要活着，为了欲望吗？为了憎恨吗？还是为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