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很好看?”
美男支起胳膊托着脑袋,眼神阴狠却神态慵懒地盯着花不执。
本王?
居然还是个王爷?
花不执倒也冷静,更准确的说,就是莫得感情。
她裹着被单,靠坐在床角,定定直视着美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帅哥自然心情愉悦。
然而,她在情感认知上是有一定障碍的——美则美矣,没啥大用。
所以,花不执的脸上除了清冷以外,没有任何表情。
非得要说的话,就是眼底那一抹明显的感激之色。
感激?
这女人竟然在用一种感激的神情看自己,她是在感激什么?!
昨晚那一切吗?
“谢谢!”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终于,花不执率先开口。
简单易懂,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差点令美男直接暴走。
“呵,本王不知姑娘有何可感谢的,倒是本王,应该谢谢姑娘昨晚的……热情相待。”
即墨苍毓都快气炸了,他本就对女人避之唯恐不及,极为厌恶。
更何况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女子。
本来他还在想,等这女人醒了就赶紧赶走,从此再无瓜葛,付些钱财就当无事发生。
要不是墨金自作主张,给自己弄了个女人来,他……
嗯,他还确实就解不了那令人恶心的毒。
其实他也早就醒了,毕竟有个陌生女人睡在身边,能入睡都已经是件奇妙的事了,更遑论睡得踏实。
他等啊等,就盼着这女人赶紧起床,赶紧滚出这个房间。
谁逞想,她醒是醒了,但居然明目张胆的盯着自己看个没完,那视线之火热,竟还让他不自觉回味起昨晚的美妙来了。
罪过啊罪过!
他守身如玉二十八载,岂料一朝大意遭人暗算,竟遭此横祸。
而他,还觉得有些美妙,这都是怎么了?!
花不执无语地看着美男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紫的脸色,变换得跟个调色盘似的。
她就搞不懂了,挺健硕一美男子,咋就跟小娘们似的,扭扭捏捏呢?!
比她还局促。
她不是不尴尬,不是不局促,也不是自轻自贱。
究其根本,只能说几千年的代沟,真特么宽广啊,愣是无从迈起。
“钱、弟弟、伤、毒药,谢谢你!”
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如实交代了。
“呵、呵呵……”
即墨苍毓被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输出,怼得不知该说啥,干脆冷笑起来。
好看的薄唇勾起狠戾弧度,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有股磅礴的气压笼罩在花不执头顶。
砸得她直咳嗽,差点就一口气没倒过来,又厥过去。
美男,多金,高手,王爷,惹不起,神经病。
最重要的是,她打不过!
嗯嗯,鉴定完毕。
花不执硬扛着脑袋上的压力,弯着脖子,裹好床单赫然起身,跨过美男直接迈下床榻。
沉默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薄纱衣裙,一件一件套好。
冷静淡定得丝毫不在意背后快把她洞穿了的视线,其实她内心早就慌得一批了。
陌尘说得对,她的语言系统真的出了些问题,甚至都不知该如何解释眼下这种情况。
她只想逃,越快跑路越好。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险,还是少牵扯为妙。
而床上的即墨苍毓,在看到她后背的瞬间,竟是瞳眸骤缩,顷刻收起威压,敛起一身凌厉气息。
这女人,有点儿意思~
直到花不执对他郑重地鞠躬行礼以表感谢时,他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
特么,又被莫名感谢了。
这女人是不是有啥大病啊?谢个屁啊谢!
花不执也懒得看他脸上变换莫测的神色,鞠躬后,直接穿着那近乎透亮的轻纱衣裙就要往门外走。
“站住!”
身后美男冰冷的声音乍然响起,花不执顿住脚步,背对着他撇了撇嘴。
就没完没了了?
“穿这衣服出门,姑娘好家教!来人啊……”
说她可以,说她家人不行!
哪怕是并不熟悉的新家人,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尤其是爹娘,那根本是再也见不着面了。
花不执像是被踩了爪子的猫咪,眯起双眸,缓慢地扭头朝美男看去,视线中有不逊色于他的冰寒杀气。
呦呵~这女人还挺有脾气!
即墨苍毓也来了火气,本来就被她刺激得一肚子无名火,这会儿干脆也不忍着了。
他直接撩开被子,一个箭步冲下床,二话不说,一把箍住她的脖子,提起来重重砸到墙上。
“本王不喜欢被女人感谢,眼睛里也容不得沙子。女人,你最好收起那没用的眼神,不然本王不介意让所有事情安静的消散,包括你……”
花不执被他那只大手紧紧掐住,脖子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空气愈渐稀薄,她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起来。
只是那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依旧没有一丝裂痕,像个面具一样。
她就这么平淡且冰冷地凝视着眼前赤*条的男人,不经意间,视线甚至往下飘了几分。
哦豁~
完美的人鱼线!
不得不说,她的思想,在这一刻又邪恶了!
连自己就快被人家掐死的景况,都抛诸脑后。
“你,在看什么?”